到了家,临近有一家酒楼,他迈步进去,想要醉个痛快。
只是刚刚上了二楼,却正好看到张仲恒。
徐子麟脚步迟疑片刻,便朝他那里走去。
张仲恒抬眼看着他,一副冷漠的模样,“倒是巧,坐吧。”
徐子麟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酒就喝,一边喝一边道:“张公子好潇洒,还有心思喝酒。”
“不喝酒又能如何?倒是你这副……破落模样,怎么了?”
张仲恒开始引徐子麟上钩。
徐子麟几日几夜不睡,早已脑子浑浊,“赌场,输了。”
“玩上几把,输点儿小钱,至于弄成这副模样?”
张仲恒嘴角淡笑,又让小厮再拿来两坛酒。
徐子麟眉头微皱,倒是惊诧张仲恒对他的态度。
寻常时候,他向来是不肯搭理自己和徐子墨等人的,心气高的很。
只是今儿他只想醉,其他的都不愿想。
日子都过成这副德性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一千两,******一千两,哪是小钱?”
徐子麟的谩骂让张仲恒也着实真的愣住了。
他虽让金四儿下手,可这小子也实在太黑心了,居然祸害了一千两?
这年头,县衙巡检的月例银子不过才十多两,一千两?还到死吗?
“金四儿那个狗东西,居然还敢威胁我,明日不给他就要闹到县衙,这可真是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看到徐家如今名声破败,连这种狗东西都上来踩几脚,******!”
徐子麟骂着骂着,豁然愣住,看向张仲恒,顿下道:“这回你满意了?”
“我?”张仲恒叹气,“我不满意。
“你不正瞧不上徐家呢么?”徐子麟也不是善类,直接把事儿挑明了。
张仲恒嘴角一抽,沉了半晌。
似乎,他把徐子麟想的太简单了……
“金四儿那个兔崽子向来是这般模样,欺软怕硬,若你改日站直了腰,他便又像哈巴狗一样的来巴结。”
张仲恒把酒朝向徐子麟推推,“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下他?”
“有什么要求,说吧。”徐子麟早已做好了交易的准备。
“帮我探一下口风,我母亲,有意让徐姑娘以侧室身份入门……”
张仲恒见徐子麟当即要火,连忙伸手阻挠,“其实归根结底,都怨梁霄,若不是他擅自动手,徐姑娘也不会落下这样一个名声,如今被人翻来覆去的传,你也要顾忌下我的脸面。”
“婚事当初就是被家里逼着认了的,如今,这个脸我实在丢不起。”
“两千两。”徐子麟当即提了价,“再帮我把金四儿打折一条腿。”
张仲恒心中怒骂徐子麟狮子大开口。
可他却不打算在这种事上讨价还价,因为他只当这是施舍。
“好,金四儿的事你不必管了,我自会让你满意。”
张仲恒满口答应下来,“其实,我也向你表明,我心中是有徐姑娘的,侧室进门,过上两年风头,怀孕生子,正室之位还是她的,我只是……只是暂时的。”
“那么久的事谁能知道?”
徐子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都他妈看老天爷爽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