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没有针对梁芳茹的事情与梁夫人说个没完。
提了几句,又说出自己的人选,侯夫人便把话题转向了天气,转向了京都中梁夫人认识的那些人。
午间一同用过了饭,侯夫人也觉疲累,说是回院子小寐片刻,其实她根本没有睡。
拿起早上刚刚接到的信,侯夫人轻抚了几下额头的穴位。
当初还觉得侯爷让她亲自来中林县,是小题大做,随意找个晚辈来拜见下说说事就罢了,却没想到,梁家果真这么棘手。
连自己出马都没能轻松的谈妥,何况别人了?
梁芳茹的婚事,其实是侯爷的提议,可侯夫人一直拖到现在才摆出来,的确是计谋。
她知道梁霄不会答应走文官一途,因为梁大将军的死活,如今无人知晓,梁家毕竟还有另外两子在戍守边境,依照梁霄的脾气,这事他是不会做的。
而对徐若瑾的态度,完全是临来之前,嫣儿特意的嘱咐。
只是侯夫人之前并没有太在意徐若瑾这么个小户出身的私生女,只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出现,她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滑不留手,很难让她抓到什么痛处。
这才让侯夫人心中对她多了几分重视。
而重视起来,侯夫人便想到上一次与严景松和严夫人见面时,两个人寒暄虚伪的攀交,自己提到梁霄娶新媳妇儿时,严家也算半个媒人,严夫人的脸色明显一沉,立即换了话题。
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只是这一瞬的不自然,恐怕没那么简单。
侯夫人是京都中人,又是国公府与侯府中生活的女人,她的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莫非这徐若瑾与严家有什么关系?
于是侯夫人派身边的丫鬟小厮在中林县打探消息,她才更清楚这一年徐家发生的事,更笃定了心中的念头。
若没有半点儿关系,严家不会出面做张家的媒人;
严家不会派严弘文来圆这门亲事的场;
严家不会在徐若瑾与那个张家小子的亲事掰了以后,仍旧赖在此处做媒参礼;
这实在太不符合严家人的做派了!
只是侯夫人还不知严家送了多么厚重的礼,如若知道,她一定就此断定徐若瑾就是严家的人!
但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已经去了京都,徐若瑾不知道,更不会主动去说自己得了严家多少添妆……
侯夫人的长指甲轻巧着青瓷茶碗,她不由更佩服起自己的女儿。
怪不得她会说,梁霄做事从不会毫无目的,看来,梁霄应当早就知道严家与徐若瑾的关系了。
可嫣儿和侯爷都执意要拉梁家靠拢澶州王一系,这件事该怎么下手呢?
侯夫人陷入思索,徐若瑾则正在“灵阁”之中,摆弄着自己的酒。
因有伙计们早些时日就配好的料,而酒曲也是上一批酒所用备好的,徐若瑾只需把各府夫人们的料方子熬好,兑好,然后用蜡油封存,标记清楚,吩咐伙计们摆放到酒窖当中即可。
尽管程序简单,她也快速的忙了一整个下午才算完事。
坐在那里歇了歇,禾苗立即端上来一碗温茶,“四奶奶,下次您就吩咐奴婢动手做,别总亲自去做这等累活儿,奴婢就是再笨,却也知道一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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