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珍惜眼前人,别做那些白费功夫的事了,伤己伤人。”
彦枭笑着起身,拍拍他肩膀,意有所指,“虽然有些话你自己和她说比较好,但这次,冲你这声哥,我也给你把话带到。”
封易瑾也就笑了一下,不再多留的走了。
一出会所,短短几分钟的笑容仿佛已经僵在脸上,但他还是保持原来的速度上车,然后把车开走……
楼上有个视线,一直如蛆附骨,让人难受的很。
彦枭倒的酒,他始终没有喝一口,但头却有些晕。
确定开出会所的视线范围,封易瑾把车靠边停下,略有疲倦的揉揉眉心。
看来这件事的确是慕尧做的。
不然彦枭完全可以和他撕破脸,说出起因结果,毕竟他都已经找上门了,不可能是个碰巧。
但彦枭没有这么做,可能是R城无论怎么说,现在封家是地头蛇,他动不得。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要为慕尧的行为买单。
彦枭不是个好像与的人,更不是个蠢的人。
慕尧做这件事,他肯定不知道,是后来事情出了差错和篓子,一点点被调查,慕尧才慌张了,再被彦枭知道前因后果。
如果彦枭提前知道,那么,这次陷害绝对能更加精细,精细到除了他自己情感方面无法接受顾盼安是凶手,但也不得不屈于各种确凿的证据,然后把顾盼安当场真正的杀害爷爷的凶手。
这种弑亲的仇,封易瑾不知道怎么去报。
彦枭是黑道,如果硬碰硬他吃不到半点好处,而慕尧,绝对不会承认也不会为这件事负责。
就这么算了吗?
就由着对方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个得力的手下,就把这件事揭过去?
封易瑾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原本应该回封家的车子,停停开开,去了一家热热闹闹的酒吧。
酒吧买醉,封易瑾记不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做这件事了。
挑一个最安静的角落,可不管哪里都在酒吧内,能安静到哪里去?他自欺欺人,各种酒要了些,然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尽管角落偏僻,可不妨有一些拥有“慧眼”的女人,甚至男人,前来搭讪。
他从不开口,仍由那些人来说一通,然后败兴而走。
或者等对方坐下来,再不客气的冷斥一声滚!
喝的头有些痛,封易瑾才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没有再动。
一会儿,是漂亮的荷花池,他看到自己妈妈被捞上岸,而他也只有机会看那么一眼,就被捂住了眼睛。
一会儿,是爷爷拿着鞭子,恨铁不成钢的抽打在他身上,不痛,很麻木,耳边是慕尧在哭……
慕尧,人非草木。
他自问对慕尧不差,慕尧和他在一起几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封老爷子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狠下心,杀害了老爷子,还嫁祸给顾盼安?
封易瑾喝的头痛欲裂,铮铮铁骨,在酒精的催发下,眼角竟然泌出湿意。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他终于摇摇晃晃起身,叫了代驾送自己回去。
他没忘,家里顾盼安还生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