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生日愿望,都与他无关。
所以,纪遇深亲手掐断了那种无比美好的初恋情感。
那一夜,他占有了她,要她傅念笙,完完全全成为他一个人的专属。
闪现的画面,历历在目。
而此刻,怀里的温暖,与曾经那份缱绻相同。
还好,不算太晚。
她忘了一切,而他也愿做一个傻子,忘了这五年的空白。
一切如初,往后她只用留在他身边,让他护她余生安乐。
女人动了动身子,像是要醒来了,手搭上他的胸膛,呢喃一声。
纪遇深沉眸,看着那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那抹伤痕。
俯首吻着那痕迹,唇角染了苦涩。
傻瓜,不疼么。
那时候的你,不怕痛么。
割腕自杀,傅念笙,你真是个笨女人。
笙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眼光刺眼。
身子像是被碾压过的酸疼,翻个身都咿呀低唤出声。
她需要缓一缓,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度闭上眼,就是某人猩红的眸子,发狠的啃噬,无尽的折腾……
睁开眼,正迎上那深邃如潭的眼睛,笙歌眸光一颤。
这才注意到,床被下的自己,是不着寸缕,在他怀里,几乎是肌肤与肌肤之间的贴合。
片刻的窘迫与羞怒,尤其是想到昨晚他像是野兽那样的横冲直撞,就气得想破口大骂禽.兽!
但又怕他再变禽.兽,克制了自己的脾气。
面面相觑,她轻咬着红唇,他狭长的眸子越发深邃几分。
“这伤痕,你还记得是怎么弄的吗。”
不想,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关于手腕上的伤。
叶笙歌先是蹙眉,而后摇了摇头——
“忘了。”
这个没必要骗人,她从医院里醒来时,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伤了。
当时还是新伤,只怕就在车祸前不久弄的。
而且伤口很深,不像是无意划伤,位置又正好是动脉……
只有想要自杀的人,才会在自己手腕上,留下那种伤口吧。
她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在那段失去的记忆里,想过自杀。
但后来……反正记忆也想不起来了,她又何必去纠结呢。
“有的事情,我宁愿忘了,不愿去刻意想起。”
如果她真的曾经想过寻死,那么一定是人生经历什么痛不欲生的事情,所以既然老天爷给了她一次机会全都忘了,岂不正好么。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宁愿忘了,不愿去刻意想起。
纪遇深淡着笑意,却是笙歌总觉得,那笑意里,有别样复杂的情绪,但她看不懂。
“昨晚……”
说完她的,也该说他的了吧。
昨晚上,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纪遇深,你是不是……吸毒了?”
好吧,她知道就这么直接问,很那啥……但她真的很怕,怕自己面对的男人,是个瘾君子。
吸毒?
他好看的眉宇挑了挑,这次噙着的笑,笙歌看得出,是一种无奈的嘲笑。
嘲笑她,还是嘲笑他自己?
“如果没有,那你昨晚……”
“抱歉,一时色.欲难耐。”
叶笙歌:“……”
色……色.欲难耐?!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况且说的人倒是不以为然,她听得人,脸上更加羞怒了。
真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抬眼看到墙壁上的时钟,已经上午九点了!
她睡过头了,平日里七点多就在医院里给幺幺送早餐的。
猛的坐起身子,想掀开被子下床,但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裹着被子,却察觉到——
那股暖流划过……
笙歌咬唇,恨不得要将唇都咬破了。
他昨晚,竟然……
那人又将她捞回怀里,大掌按在她腹部,不许她起来。
“我现在得立刻去一趟医院!”
她想推开他的手,又道:
“我女儿早上都在等我去送早餐给她。”
听到女儿两个字,纪遇深早上难得的好心情被成功破坏了。
“不准去,陪我。”
陪他?
拜托,好歹也是堂堂纪氏集团的总裁,说这种话,不觉得幼稚么。
“纪遇深,之前我签的协议里,可是明文规定的,你不会干涉我白天的正常生活!”
“那个孩子,就这么重要?”
比他,还要重要么。
“当然了,那是我的女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笙歌不知道这男的是不是糊涂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她的女儿对她不重要,那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算是重要的了。
一句,那是我的女儿,让男人冷了寒眸,薄唇轻抿。
对,那是她的女儿,所以她在乎。
可是——
那却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