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痛快,那傻子怎么没把那小妖精身上的那张皮给撕下来,只罚她下跪,真真便宜了她,小妖精忒不要脸,她也做得出来,敢这么脱光了衣服的要(男人看她以后还怎么做妖,怎么抬得起头做人,要是换了我,早溺死在河里投胎去了,就她脸皮厚,还厚着脸的作死在这府里头,这府里如今是越来越热闹了!”
外头吵闹不断的声音早已经传遍整个王府,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一阵大风刮过一般吹进了府中的各个角落,彼时,宣明居内半倚在贵妃榻上的高晞露吃着湃在大缸之中的甜瓜,嘴角扬起,说不出的欢喜,似听到了一桩天大的喜事一般,恨不能拍手叫好。
“外头她们闹她们的,侧妃您只稳坐着看戏便成,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穆侧妃与王妃娘娘撕巴成什么样儿,只看着都比唱戏的都热闹,这一下子,穆侧妃身边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可不就是王爷在打她的脸不是,侧妃娘娘只管安生的在这宣明居里头待着,日子可还长着呢。”
喜鹊站在一旁帮着高晞露轻摇手中团扇,不住的循循善诱着,只望其不要出去惹事,希望她能够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在这王府里,不争才是最大的赢!
高晞露现如今这手里可是抓了一手的好牌,只要她不作死,往后安稳富贵的日子有的是,所以,现在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一旦行差踏错,便是萧衍,也不会跟你讲任何的情义在里头。
喜鹊不会直接告知着高晞露这不可以做,那不能做,每次都只会擦着边角的让她自己去体会,若说多了,惹她厌烦,只会事倍功半,自寻了晦气。
果然,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高晞露眉眼俱笑着勾唇“你说的不错,且让她们自己狗咬狗去,我们自顾看戏就成,穆昭静那小蹄子,想来也是浪的很,她且管浪她的,最好有一天把自己浪死了,在把那傻子一并浪的归了西才好,那傻子也忒不济了,这才看见点儿皮毛,就已经吓得昏迷不醒,要真的看见个真枪实弹的,还不一头磕死了,所以说,傻子到底是傻子,就好像是那阿斗,诸葛亮再怎么运筹帷幄,也扶不上墙,王妃……呵……”
“侧妃娘娘高见,这府里福气最深厚的从来就是侧妃您,旁的人哪里好比,这往后,咱们关起门来过咱们的日子,那穆侧妃随的她如何闹去,那也与我们无关,闹死了,也只算她的,况且,王爷最讨厌在后院里头惹是生非的,有一个梁侧妃与柳庶妃在外面做笺子还不够,那穆侧妃还凑上去,果真就如娘娘您说的那样,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喜翠眼见着高晞露心情大好,自拍着马儿的讨好着她,更是举着列子的让高晞露明白自己其中的意思。
高晞露眼下喜不自胜,再没有比看见两个她心底里妒恨的女人都吃瘪而让她高兴的,自然喜翠说什么,她都不住的点头,就等着看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再打起来才好,而见她高兴的喜鹊也是不住的暗暗长舒一口气。
此刻,正院里头,兰草端着灶上刚熬好的宁神汤药交到了坐在一旁的秦氏手中,秦氏晾凉着喂进洛卿语的嘴里时,洛卿语一点不受的全都从嘴角滑下,一碗药,便是连一滴都喂不进去,直急的秦氏慌了手脚。
“从刚才那会起就是这样,这药熬了三次,吐了三次,如何都喂不进去,请了大夫来,想着去掰开王妃的嘴,硬灌,也灌不成,王妃不喝药,人也叫不醒,大夫诊了脉连带着脉象也起伏波动不少,根本没了早前时候的样子,夫人,你说这可该如何是好。”
怀抱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洛卿语,喜翠姑姑急的满头的汗,整个人恨不能哭出声来心里头更是自责不已,只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洛卿语,害她成了现在的样子。
“打一开始小姐看见王爷与那穆侧妃那样儿之后,小姐就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像是中了邪一样,见谁恨不能都打,连一个人都不认得,我真的是害怕,小姐在受一下刺激,人就这么又回到了从前,那我可如何像死去的夫人交代……”
喜翠姑姑慌了手脚,眼见着洛卿语连药都喝不下去的她,整个人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别担心,说到底这里头只是误会一桩,等卿卿丫头醒过来,让王爷与她解释一下,那就好了,这个丫头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天大的问题,只要能够说得通,都不是个事儿,若真回到原来,她旁的没有,不还有我这个舅母,还有他亲舅舅与亲表兄,委屈了谁,也不会委屈了我们家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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