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都在我与我的家人都无关,王妃若真有事,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律承担,我绝无一句怨言,我父亲为朝廷为皇上兢兢业业的付出这几十年,不论是否将我教导完善,都不能将其与朝政挂钩,皇上是明君,并非那些昏聩之人,故而请皇上不要将我个人的事情与我父亲挂上钩,这样对我父亲不公!”
穆昭静向着皇帝磕头俯首于地上,拿出毕生所有的勇气顶撞着现下神色不善横眉冷目的皇帝,左不过难逃一死,穆昭静今儿个便算是豁出去了,只愿皇帝不迁怒自己的母家,哪怕是死,她也心甘情愿。
“哼!”趴跪在地上的穆昭静与已经浑身颤抖发怵到不行的广平侯夫人鼻息凝神了许久之后,听到了皇帝的那一声冷哼,之后,耳边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王妃若死,广平侯府众人皆陪葬,有你做笺子在前头,往后,朕看谁家后院里的侧妃与庶妃们还敢放肆,一个个自持宠爱胆大包天,若不好好整治,你们当真没有半点的规矩了!”
就在皇帝走远,广平侯夫人一副如逢大赦的喘气之时,皇帝震怒之下的冰冷语调就这么传进了广平侯夫人的耳朵,让她那喘出的气,硬生生的又一次咽了进去,而穆昭静则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里再无焦距的颓然垂手……
“王妃现下如何?”贵妃脚下快着步走至向其行礼着的秦氏面前,秦氏满含愧疚,说不出的难受,德贵妃一把拉住了她的身子,开口问道。
秦氏心里无比的难受,只摇头着“太医让给王妃准备后事……”最后两个字,让秦氏的眼眶湿润,鼻尖囔囔的,瞬间红了鼻头。
“差人准备去吧,若真的不行,那也是我们无福,现下伤心难过终不顶事,外头常有人说,早早备下白事也算是另外一种冲喜,这丫头此番病的莫名,说不定好好的备下这些,人就醒了。”
秦氏心里头满是愧疚,就算太医已经下了断言,她还是不想动,不想承认这孩子真的会这么莫名其妙的便去了!
德贵妃向着身旁的云溪嬷嬷传下话,得令的云溪嬷嬷欠身便下去带着人去准备,而鹅软石小道之上跪着的广平侯夫人再闻的那声音之后,彻底瘫软了,满头的虚汗,连带着唇角都已经显得青白。
皇帝径直的推门而入时,萧衍正坐在拔步床边,紧握着洛卿语的手,靠在其耳边低声耳语着,另一只手则为其整理着鬓边碎发,好似,洛卿语现下正回应着他一样。
文帝踩着步子入内后,端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洛卿语,再看萧衍现下难过的神色,原是存了一肚子的斥责,现下倒也不再想说了,就连脸上的怒意也是和缓了不少。
就在刚才,萧衍把屋内的众人全部赶出的时候,他低头,轻轻的一记吻在了洛卿语的唇瓣之上,那里没有了昔日的血色,也没有了昔日的娇羞与回应,躺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就好像是一个被生生刻出的木雕一样,再不会像从前那样,活泼的笑着,又或者羞涩的打闹着自己。
“丫头,你把我的心撩动了,现在却打算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心有多难过,我今儿个是被迫的,那么多人看着都可以给我证明,要你实在讨厌,回头,我多洗两遍嘴巴就是了,你别逗我,快点儿醒过来,我不经吓。
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征战沙场无数,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对死这个字从没有任何畏惧,就连在外出征,我也是抱着必死之心出战的,怎么偏到了这会,我竟然害怕起来,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不然,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总让我束手无策的臭丫头。”
萧衍附耳,低声的把自己心中所有想说的话告诉着躺在床上的洛卿语,期待着能够得到她的回应,而洛卿语却只是闭着眼睛。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要娶一个傻子时,并不大感到惊讶,而是先去了解着,娶这么一个傻子,自己会得到什么,从记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辈子若坐不上那个位置,我和我母妃就会沦为砧板之上的鱼肉,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朝着那个位置努力,可到了现在,若能够换,我情愿用那位置,换你好好喊我一声萧衍,人真是善变的,你说是不是?
丫头,你醒醒,睁开眼睛看一看我,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受着,我向你保证,你说东我绝对不说西,你看好不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醒醒吧……”
萧衍忍不住的一声接着一声的长叹,干涩的眼现下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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