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会有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认识,真是比唱戏的还要来的神奇。”
双方都放下了手,宁致远十分客气的向着陆君竹作揖行礼,一番话说完,陆君竹只是熟稔的拍了拍这位少年郎的臂膀,适才眉眼里的那份怒气尽散,也是十分熟稔客气的样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一声招呼都不打,若非今日是我陪着这丫头,你这命是真的没了,胡闹!”
宁致远,江南人士,乃江南第一富商宁东来之子,且是唯一的独子,这一辈子宁东来只娶了一位妻子,只是妻子在生宁致远时伤了身,再无其他子嗣,自十四之后,宁家的大门已经让那些说媒的人恨不能踏平了门槛,宁家家财万贯不说,且那宁致远还是个独子,这以后,家门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无人争抢家财,进门便是主母,且宁致远长得似无画中走出的翩翩少年,怎么能够不让江南的那些姑娘们看重,且宁致远不是个无能碌碌之辈,小小年纪便已经跟在宁东来身后开始学着管理商铺与家业,现如今宁东来已经把家中半把的家业交给了宁致远,宁致远的本事,可以说亲出于蓝而胜于蓝。
“来京城谈些事情,母亲说想来这白云庵小住两日,我便当散心与母亲一同住在了这里,原是今日无事就在这庵堂里转了转,没成想,见这小姑娘玉雪可爱以为是个温顺的兔子,没想到却是炸了毛的猫,可见常年娇宠的厉害,这玉哨一说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是把我给吓怕了。”
宁致远看着被陆君竹护在身后的白色身影,只是打趣了一声,满满不甘示弱,恶狠狠的紧盯着这个她一见着就觉得十分讨厌的人,只呲牙咧嘴着“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对面你这样的,你被刀砍那是你自找的,娇宠怎么了,我有人宠那是我讨人喜欢,你羡慕不来,再者说了,就算你未弱冠,可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跟在我一个姑娘家身后巴巴的找过来,不拿刀架你,又架谁,无赖,我好生生的站在那儿自己凑过来说话,现如今反倒还有脸给自己辩驳,能言巧辩的,果然是个奸商。”
“诶,比起你这姑娘颠倒黑白,我就那么说一点点的话,可好的多得多,你这姑娘,可不得了……”听着满满那一番反驳的恨不能气的红了脖子的话,宁致远只是好笑,觉得这姑娘鼓起腮帮子生气的模样十分好看,又故意的这么与她杠上了。
“你!”满满气结,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你这人简直放肆,本宫奶大梁太后嫡出的亲女儿,是大梁的嫡公主,你见着本宫就要自称小民,你无官无职,在这儿我我我的,那是大不敬,本宫现在就可以让人拉你出去打板子!你这个刁民!”
“我这儿是个刁民,嫡公主可真的是好大的架势,甭说是你让我跪,就是你的皇帝亲哥哥见着我,都会给我三分脸面,公主果真是躲在后宫里只晓得扑蝴蝶的小姑娘,你今儿个真要打了我的板子,我把江南的事情一撂,至少三年内,朝廷在江南那儿收不到任何一个的税赋,你可相信!”
宁致远像是故意的与满满杠上非要分个高下输赢一样的,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满满,让满满相信自己有那个本事!
“你!!!陆叔叔!!!”满满不服气,咬着牙在那儿喊着陆君竹,让陆君竹替自己出气。
“满满,行了,你们把公主带去厢房将那保心丸吃了……”陆君竹没让满满在继续这么较真下去,这对满满的身子不好,带着她原是来散心的,可不是让她把自己的心疾在更深一步,只坐起了和事佬,为这两个一见面就掐起来的两个人划了圆似得。
宁致远说的不错,江南那里属于朝廷里的一个小私库,一旦朝廷有所征用,便要前往江南先调银子,水灾,蝗灾,干旱这些个突然而至的天灾是不可控制的,一旦用到银子,除了那些贪官污吏身上,便属江南之地最多,宁东来不是个奸商,可以说是个十分与朝廷配合的商人,一旦有什么事情找到他时,但凡他能够解决的,他绝不说一个不字,宁家以后由宁致远掌家,自然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宁致远。
这是朝廷与宁家的默契,是满满所不知道的,而满满在看着陆君竹偏向了宁致远之后,只觉得自己窝囊,只怒火中烧的往里头的厢房内走去,将那扇门狠狠的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