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大婶转身又拉住木柔桑说:“多亏了你家,我家富贵才这么努力,往年叫他读书,他都一心只想着玩耍,如今有了你哥哥做比较,他可是使了劲儿要努力,也亏得这两年收成好,咱里也能供他到县学里念书。”
木柔桑笑道:“富贵哥脑子可活了,哥哥说他只要用心,不是没有赶赴京城参加秋闱的机会。”
朱富贵就是静不下心来,那屁|股就是个陀螺做的,摇来晃去不得安生,用现代话说,这娃子就是得了多动症。
“哎哟,听他说进了官学,无论是读书,还是住宿都有人管着,他说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先前还闹着说也要在县城里置办一套宅子。”
木柔桑轻笑:“婶子可依他了?”
朱大娘显然了解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怎会?我还巴不得先生看牢点,好叫他多识几个字,再说,县城里的宅子也忒贵了点,就咱家那点子家底,买套宅子还不得把家地掏光了,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想着他若是中不了秀才,回家还能守着百多亩地过过富裕日子。”
木柔桑闻言心中有了主意,笑道:“我看富贵哥不会那么不争气,同时考上的五人,若其他四人都努力,他也会不好意思。”
她心中却打定主意,朱富贵对桃花可不是一般的好:“婶子,你回去是帮我个忙,帮我带封信给桃花。”
“这不成问题,婶子一定帮你带到。”朱大婶子十分豪迈地拍得自己胸前波澜壮阔。
木柔桑默默伸手擦了一把额前的冷汗,笑道:“如此多谢朱大婶子了。”
朱家与村长只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赶回家去,田里还有许多活计等着安排,实在是耽搁不起。
木槿之一行人安定下来,正式踏入辛苦求学的道路,木柔桑随之也闲下来了。
每每不过是于后花园里的教授木凤钗刺绣,原本十分忙碌地她一时闲下来顿生无聊之感。
“主子,要不咱们去街上逛逛?”
在木柔桑再一次趴在扶手栏杆处发呆时,活泼的春意提议她出出走走。
木柔桑回头问春染:“李伢侩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春染摇摇头:“回主子话,他手上有是有些铺子,可是位置都不太理想。”还不是因为木柔桑的要求太高了。
木柔桑伸手摸摸头发感叹:“一铺难求啊!”
春意不解的问:“主子,前阵子不是主街上有个好铺子出售吗?”
木柔桑翻翻白眼道:“你也看到那铺子,左右前后,不是卖字画,就是书屋,要不就是卖文房四宝的,哪家会去那里买米或买布。”
春染笑着安慰:“是,这买铺子还要看适合做什么,要我说,那间铺子最适合做茶馆,偏生那老板非得弄个吃食小店在那里。”
木柔桑斜睨她一眼,打趣道:“你到是个明白人。”
她团扇轻摇,园子里的小荷小蜻蜓俏立,风中带来五月的花香,还有青涩的果子味:“过段时间桃子该熟了。”不知杨子轩在京城可还安好,自去年泡菜之事了,云中无人寄锦书来。
春染知道木柔桑是牵挂杨少爷了:“姑娘,不若咱们去街上看看,听说今日有不少京城里犯了事的家眷下人发到这边来卖了。”
“哦?还有此事?”木柔桑乍闻这等事,突然觉得原来也可以离自己这般近。
春意抢着说道:“可不是,听说还是个大官犯了事,主家流放的被流放,砍头的被砍头了,剩下的就全运到南边来发卖了,听说咱县城里也来了一部分。”
木柔桑来了兴趣:“你们听谁说的?”
“研墨!”“拾书!”
“呃!”
原本坐一旁认真绣花的木凤钗笑弯了腰:“闹了半天,原来就只有堂姐一人不知道了。”
“好啊,你们这些小蹄子,原来一个两个都知道,就把我当成耳背了。”
木柔桑手握团扇去挠她们的痒痒,水边亭下的锦鲤听到悦耳的笑铃声,忍不住蹦出来探个究竟。
几个戏闹一阵,春染帮木柔桑整理衣裳,她对一旁帮忙收拾珠钗的春意道:“你去趟前院,叫轿夫们把轿子准备好,咱们去人市上瞧热闹去。”
像罪官的家眷多数是被贬为官妓,而被发卖的是下人。
“堂姐,我也要去!”木凤钗扔下手中的女红扑到她身上。
木柔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好,咱们一起去。”
她也是存叫木凤钗学习掌家之事:“凤钗,你也不少了,女红做的不错了,往后得了空闲跟我学着管家。”
她又对春染说:“回头先把家中管理下人的帐册给她,凤钗,这几年你也学了不少字,女孩子家最重要的不是懂得琴棋书画,而是要学会如何管家理事,如何令下人能服从你的安排。”
木凤钗觉得今天自家堂姐说的事十分重要,至于有多重要她却说不上来。
不时,春意已经安排了轿子,来请木柔桑两姐妹去前院侧门处。
“走吧!”木柔桑拉起木凤钗同行:“咱们去挑些小姑娘回来。”
即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不得规矩应该学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