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了,等铺子再开起来,不说日进斗金,一年少说也要多进几千两银子。
迎面扑来的酒气熏得木柔桑后退两步,忙道:“春意,快去厨房给哥哥们把醒酒汤端来。”
春意应声而去,木槿之却乐呵呵的指着正被他夹着的木意杨道:“他才应该多喝,没想到那高秀才酒量极好,我们俩个合起来才把他灌倒。”
“咳,拾书你们快些把两人扶到房中,换下这一身衣服,我已经叫厨房早就烧好了热水,待两人喝过醒酒汤休息一会儿后再沐浴更衣。”
木槿之把木意杨交给跟在身后的洗砚,润笔:“好生伺候着堂少爷回屋子。”
打发走了醉熏熏的木意杨,木槿之对木柔桑道:“妹妹,随我去一下书房。”
木柔桑点了一下头,木凤钗笑道:“我去给哥哥送醒酒汤,也不知他醉成什么样了。”
木凤钗见春意端了醒酒汤过来,便示意春雨从中端了一碗,这才带人去了木意杨的屋子。
木柔桑随木槿之去了前院的南书房,待两人落定后,她从春意手中接过醒酒汤端给木槿之:“哥哥,快些喝了这个,早早便叫厨房熬上了,知道你不喜那味儿,旺财婶子在里面加了些糖。”
木槿之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汤碗,端起来几大口喝完,一旁的春风早已取来了洗手盆与帕子,待木槿之净过脸,擦拭干净,这才打发下人们都出去。
又叫春染重新奉了热茶上来,等春染退下后,木柔桑才开口问道:“哥哥今儿真高兴。”
“那是肯定的,这个好生收着。”他从怀里取出厚厚的一摞契纸。
木柔桑看着他手的契纸问道:“这是?”怎么有这样多?
木槿之看见她呆滞的样子十分好笑:“呵呵,我去县衙把白契换成了官契,如今咱家的两个庄子谁都不能私自坑了去,这一摞是那些庄户的卖身契,反正还有几个月时间,你可以叫旺财叔先去那边看看,等到接手时也能顺利点。”
木柔桑接过手中的卖身契问道:“唉,两百零几户人家,啧啧,花了我快两千三百多的银钱。”
“这样也好,自家的田地用自家的人,将来挑下人也可以直接从庄子上挑,省得到外面买,还怕人家手脚不干净。”
木槿之这样讲是有出处的,买来的婆子有几个就爱值夜时喝酒赌钱,还有那轿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叫他们抬个轿颠三倒四,摇得人的胃都快翻出来了。
木柔桑一听,赞道:“不错,反正也没几个月了,到时把人都换了,从庄子上挑些上来用。”
“嗯,我问过了,这户人家是上上辈人置下的,庄户们已经在那里生活过三代了,到如今小一辈的成亲,生出的小孩就是四代了,这样的人知根知底,卖身契都捏在咱家手中,怎么也好过外头买进来的,对了,我看了一下买身契,那里面有些小姑娘,妹妹不是想开绣坊吗,尽管挑了去。”
木柔桑甩甩手中的卖身契,笑道:“不急,等到秋收后再议。”
木槿之伸手揉了揉脑门子,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咱家的银子怕是用的差不多了吧。”
木柔桑掰掰手指:“十顷多地就花了六千三百六十六两,这边的良田比小山村的要贵一两银子一亩,两个铺子,大的那个花了四千八,小的那个也要了三千七,再就是买庄户们两千三百零五两,虽说人家说了半卖半送,但我们不能占这个便宜,所以,按实打实的作了价。”
木槿之在一旁道:“没错,我家若真按那两位老人说的做了,少不得将来他家的儿子要来跟我们扯皮,没得心烦死。”
“可不,我也情愿多花些银子,也不愿意占了这点子便宜,另外再加上办官契花了一百六十一两,还有给李伢侩和那位主薄大人的茶水钱,跑路费等一共花了,咱家一共花了一万七千三百四十两整。”
“咱家还剩多少银子?”
木槿之想着一大笔银子换来这么多家产也值了。
木柔桑笑道:“还有差不多一万五千多两,等到秋收时,又能进项不差不多万把两,哥哥只管放心,咱家的花费越来越多,可是进项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不说旁的,就说这个米铺子子,一年到头除掉开销也能赚个千把两了。”
木槿之笑道:“那是咱自己的产出,自然赚得要多些。”
他又伸手从怀中摸出自己荷包笑道:“对了,铺子的钥匙还在我这儿呢!”从里面掏出两片长长的铜钥匙递给木柔桑。
“正好,我这此日子闲着无事,带了凤钗去把这两个铺子收拾出来,等到秋收后正好可以开门营业。”
“你看着办,不过,那粮油铺子,我看请椿树哥来帮忙当掌柜,你看如何?”
木槿之吃水不忘挖井人,他还记得,秦椿树在他家最困难时送来的吃食,还有玉米种子,也是从那一年开始,他家慢慢地富了起来,靠着他和妹妹的努力,终于过上了不愁衣食的生活。
木柔桑自是明白木槿之心中的感恩:“好,回头我叫旺贵去跑一趟,想必他还是愿意的。”一个掌柜一年少说也有五、六十两银子的收入。
小山村的田地只有那么多,大白菜的生产也固定了只有那么大的量,再大就不是木家所能掌握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