褙,梳上双丫发髻,只挑了一颗大珍珠做的小钗一边戴了一支,这才带着春意去了花厅。
“杨子轩!”
木柔桑进门见到一个俊朗少年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杨子轩抬起头来看向她,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小桑桑!”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落在木柔桑冰冷的心坎上。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略微弯下腰来与她平视:“越发清瘦了,却是苦了你!”
“杨子轩!”木柔桑听他这么一说,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下来。
杨子轩伸出手轻轻拂去她的热泪,却同时也落在了他的心坎上,狠狠地灼伤了他的心:“乖,莫哭,一切有我在!”
木柔桑一个人扛到现在早已身心疲惫,突然有个人对她说,一切都有他在,即便天塌下来了她也不用怕,这眼泪就越发止不住了。
“莫哭,我在!”声音温柔如同三月的柳絮,只想轻轻哄着她。
木柔桑突然感觉她不再孤单奋斗,至少,至少还有人陪在她身边!
杨子轩心痛她哭红了眼,便哄着她道:“你哥哥的事,我早已知道了,这一次来便是为了此事。”
他想拭去她脸上的热泪,只是却越拭越多!
木柔桑的泪刺痛了他的心,痛得他的五脏六腑都碎成一小瓣瓣,这个一直伪装坚强,从来笑语面对困难的姑娘,终于漰溃了。
“可是,我哥哥没有考中,如今又缠绵病榻......呜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哥哥总是不见有起色。”
木柔桑很自责,又很茫然无助,杨子轩的突然到来,无疑是给了她一线希望。
杨子轩拿去帕子再次给她拭去泪水:“乖,小桑桑,莫哭!我相信槿之绝对不是平庸之辈,你可有他的答题?”
他的心因她的泪而融化,最终汇聚成一片汪洋,软得不能再软,木柔桑从来只会笑颜欢语,这一次却是再也扛不住了,再也扛不住了......
止不住她眼泪的杨子轩很聪明的转意了话题,木柔桑的注意力果然被转意,吸吸微微发红的小鼻子,还不小心冒了两个可爱的小泡泡,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有,我哥哥回家后曾默写了一遍拿去给先生看过,先生当时也是给了很高评价。”
她转身对春染道:“你去找一下拾书,问问他,我哥哥的答题放哪儿了。”
春染应了退下,木柔桑这才仰头问他:“你可还安好?”
“嗯,安好,莫担心,这事儿怕是要查上一查!”他没有说京城里现在正乱着,当今圣上病了,太子与二皇子正斗得利害,他只需要拿了这答卷去求了自家父亲,相信会有个很好的结果。
很快答题取来了,杨子轩拿了看看,又小心的收入怀中,笑道:“小桑桑,槿之的事你不用担心了,我看了这答题可是比一般人写得好太多了,还有件事忘告诉你了!”
“什么事?”木柔桑好奇的问他。
杨子轩道:“我今年秋也参加了秋闱,你猜我中也没中?”
木柔桑因杨子轩插手木槿之的事,心里轻松了些,方有心情回道:“看你一脸喜气,定是中了。”
杨子轩得意地问:“你才我中了多少名?”
木柔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猜不出来,至少也混个中等吧!”
她想起以前小桐说他读书十分努力的事来:“不对,应该在上等,至于几名,到是猜不到。”
一旁的小桐终于不用当壁柱了,接到杨子轩的暗示这才一瘸一拐地走近到:“姑娘,我家少爷中了头名解元。”
木柔桑惊讶得嘴能塞进一个大鸡蛋:“真的?太好了!”她这话是真心的,复又看到小桐走路姿势不对,表情有些扭曲,遂问道:“小桐,你怎么了?”
“咳!”杨子轩轻咳一声,小桐刚张开的嘴马上闭上了。
木柔桑横了他一眼:“你嗓子不舒服?要不叫大夫瞧瞧,正好,县里最好的大夫每日都会被请到我家,给哥哥问诊一回,你也顺道看看!”
杨子轩连连摆手:“不过是嗓子有点干,我喝点茶就行了。”
木柔桑又看向小桐:“这回你可以说了。”
小桐看看自家主子,嘿,杨子轩很没骨气的把他扔在这里,自己低头很认真的盯着地面,这到底什么意思啊?也不给点提示。
木柔桑瞧他那样子便道:“甭看着你家主子!快说!”
小桐无奈之下才道:“姑娘,能不能找大夫要点金疮药?”
“你受伤了?”木柔桑焦急地追问。
小桐摇摇头,见杨子轩像根竹杆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咬牙说道:“姑娘,自打我家少爷收到消息后,连夜起程,累死了一头马,累坏了两头,日夜兼程才在五日内赶到县城。”
“哦,你们是骑马过来的,定是累坏了,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客房,先休息好了再说,对了,那跟金疮药有什么关系?”
原谅木柔桑吧,她来这朝代都少有坐马车,更何况是骑马,自是不知双腿两胯间长期骑马是会被磨破皮的。
“姑娘,我与公子都磨得腿起泡出血了。”小桐顾不上许多,看木柔桑懵懂的眼神,便知她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豁出去也得叫木柔桑知道,杨子轩真的是把她家的事都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