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也不早了,大家歇息也够了,把东西收拾收拾上清明寺吃斋饭去。”
左夫人赏景的兴致没了,只是发话催下人们忙碌起来。
“姑娘,咱们走吧,这风儿一吹,奴婢都犯困了。”木柔桑带来的丫头没一个觉得累的。
她想了想转头问向左家的两表姐妹:“可是脚疼了?”见两人都坐着不想起的样子,便接着说道:“你俩若不嫌弃,便叫春风、春景扶你们上山,她两走惯了山路,腿脚有把子力气。”
左家大姑娘忙笑道:“小表妹,谢了!”
木柔桑淡然一笑,转身带着春染、春意出了亭子。
左家庶出的二姑娘低声问她:“你怎么就应了,哼,不就是嫡出嘛。”
左家大姑娘斜睨了她一眼:“人家不但是嫡出,而且兄长已中了举子,算是半个官职在身了,只要他愿意少不得是个七品县令官,更何况还是个念书利害的,且家中又有钱财,这些年你没瞧出来吗?那位木家表妹但凡是吃穿用的,哪一件又不是贵重的,你我房中可有见到多少?不说别的,就说那零嘴,听说她的贴身丫头时有亲自去州府最有名的那家零嘴铺子,偏还时常嫌味道不好,赏了给大丫头们吃。”
左家庶出的二姑娘也知道自己气短:“不过是瞧不惯罢了,我又没说旁的。”
“算了,她的两个丫头来了,咱们走吧!”说完笑着迎上春风、春景两人。
“见过三姑娘,四姑娘,我家姑娘派奴婢们来服侍两位姑娘。”
春风的伶牙俐齿与春意有得一拼,这说出来的话儿软软和和,叫听的人也心中舒服。
左家庶出的大姑娘笑道:“有劳小表妹费心了。”便拉了还有些不愿意的左家二姑娘一同出了亭子。
这一次因没有了左人佑在,众人也不再走走停停,都鲜少说话直奔清明寺而去。
青山古刹多空灵,檐角风玲戏禅音。
落入木柔桑眼中的便是如此美景,一众人进了寺院早已有门僧等候,见左府众家眷上得清明寺来,忙迎上来引了左夫人一众人进了寺院后面的厢房。
“翠珠,随这位小师父去把香油添上!”
那位门僧又问道:“夫人,不知现下可否上斋饭了?今日重阳佳节,来清明寺点斋饭的人数不知繁几,幸得夫人早早定下了厢房,这才先给夫人及众家眷们上斋饭菜。”他怕说不明白,便又解说一番。
左夫人笑道:“原是我没想周全,即如此便先上了斋饭,等吃过斋饭你们可去周边再看看,我伺候着老夫人睡下,自己也躲个懒窝在这厢房里。”
木柔桑等人忙应下,又围在一起商量着去哪里玩,偏众人意见相左,左人贤想去庙门外街市,左人文与木槿之偏要拉了他去看文人骚客留下的墨宝,左府的两位姑娘,一个想去拜佛,木柔桑猜她是想求份好姻缘,一个想回房睡觉,着实是累坏了。
吃过饭后,木槿之悄悄问木柔桑:“妹妹,要不你先随我们去看看,我再带你去庙街上玩。”
木柔桑好笑地看向他:“你太过担忧了,不说别的,我也是掌家多年时有上街采买,不过是来了左府拘得紧了些,外祖母与舅母是为了我好,但我还不至于叫人诓走,再说,我带的四个丫头也不是靠茹素长大的。”
木槿之顿时想起了当年春意给人爆菊一事,那生猛劲儿可是真男儿行为,他是不知有女汉子之称,不然会头一个把这名头送给春意。
“那你自个儿小心些,今日庙街上人很多,切莫与几个丫头走散了。”木槿之再三叮嘱
清明寺的庙街与旁的不同,因这庙盖在半山腰,这山路十八弯并不适合小商贩们摆摊,便在寺院外墙边的一旁,圈了一块地为这些商贩们单建了这一条街市,又另外收了些租金交给庙里。
木柔桑都快听到耳朵起茧了:“知道了,哥哥,你快些去吧!两位表哥都等急了,没瞧见二表哥在那儿急得鞋子都快蹭破了。”
“知道了,你去庙街记得同舅母说一声,好多带些婆子跟着。”
木柔桑表面答应了,转身就把这话儿扔脑后了,见左夫人回房睡了,又见她三表姐带着一众的丫头婆子出了这院子门,这才招呼了几个丫头开溜。
“姑娘,咱真不跟夫人说一声?”春染觉得心惶惶。
“怕什么,咱姑娘不是交待婆子了吗,等夫人睡醒后再请婆子进去禀报此事,莫要吵了夫人休息。”春意笑得异常开心,她家姑娘就是有办法。
“乖,等下赏你一串冰糖葫芦。”
木柔桑自是知道春染的担心,在左府她们是客居万没有给主家添麻烦的道理,只是.......可怜的木柔桑她是宅坏了,从夏收回府后就没出个门子,连七月半孟兰节都是在自家府里的小花池放的荷灯。“姑娘,你偏心怎能少了奴婢的。”
“姑娘,还有奴婢,奴婢也要。”
木柔桑笑得十分开心,用手正了正帷帽,手一挥:“走,孩儿们,随本姑娘一起杀向庙街。”
囧,春染头顶黑线飘飘,只要脱离长辈们的视线,原来的木柔桑便又回来了,神马规矩那都是拿来装给长辈看的。
庙街很热闹,但凡只要想到的小吃,小玩意儿应有尽有,远远的就闻到了那油炸的香气儿,春意吞了吞口水说道:“奴婢就觉得那素斋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