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来,木柔桑无奈地说道:“春染,晚上给春景单独分一只酱兔子。”
“春景,你的肉都吃去哪儿了,也没见你长胖?”
春风很不服春景那一对很傲人的玩意。
“莫不是那肉对都补到胸前这两疙瘩上了。”说完还伸手想去挠挠。
木柔桑闻言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音。
春染与春意偷偷对视一眼,又朝正在疯的春风递了一个眼色,众人见到木柔桑真个儿笑了,这才敢放下心来。
又按她吩咐的取了桃花酿过来温上,再令小丫头去取了两只干腊兔,又使了银子给大厨房里的厨娘,叫她弄了两只酱兔肉并几个小菜,一起送了过来。
小小碧纱橱里不时传出欢言笑语,左老夫人觉浅,听得这边有些闹,便打发了夏雨悄悄去看看,回来禀报说道:“老夫人,是姑娘带了自家小丫头们在房内喝小酒驱寒。”
左老夫人遂问道:“我道她脸色为何那样难看?瞧咱家小猴儿现下能闹腾的样子,怕是无大碍,许是今日真走丢过,又有些吓着了。”
“老夫人只管放心,依奴婢看,姑娘小时候便在鬼门关溜过一圈,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及自姑娘醒来后,她家便发迹了,要奴婢看,姑娘就是个福星呢。”
秋菊怕她忧心走了困,第二日便不好过了,忙挑了好听的说。
左老夫人倒是认真想了想,笑道:“你这回到不是哄老太婆子,咱家这外孙女可不就是个有福的,虽幼年失怙,却是有众多亲人疼着,捧在手心里呵着,就怕委屈了她。”
秋菊小心的扶她躺下,又笑道:“姑娘有您老照拂,自是比旁的姑娘要强,但看姑娘的规矩礼仪,下人们见了哪有不夸的,皆道咱姑娘比一旁的闺秀还要出彩呢!”
“先前看她气色不太好,怕是在外头呛了冷风,到底还是小时候亏得狠了,这身体的底子摆在那儿。秋菊,你明日去我的小私库寻寻,我记得年前老爷孝敬了一根老山参,去取些出来炖上个老母鸡,再放在灶里煨上一天,然送去给咱小猴儿补补身子。”
左老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安排很好,又道:“我担心她今儿晚上受了惊吓,明儿怕是有些不好,你明日一大早便去与夫人说一声,叫她请个大夫来为姑娘把把脉。”
秋菊忙应道:“老夫人只管把心儿安稳地放肚里,奴婢定不会忘了此事。”
“记得就好,夏雨。”她睡下后又转头向床外喊另一个大丫头。
“老夫人,奴婢在呢,可是担心姑娘夜间闹得太晚?”
左老夫人点头,笑道:“咱家小猴儿正是爱贪再的年纪呢,也不好拘得太紧,等我睡下后,你过去提个醒,叫她们几个莫要玩得太晚。”
夏雨忙应了,转身去了木柔桑的屋子,挑帘子进去时,正看到几个丫头笑做一团,木柔桑正倚在床边就着火盆子烤火,又抿嘴笑望几个大丫头。
“咦,夏雨过来了,可是老夫人睡下了?”春染正对着门口坐着,一眼便瞧见她进来了。
“嗯,已经睡下了,只是心里挂念姑娘,便打发了奴婢再来瞧瞧。”她瞧了一眼桌子上的吃食,又笑道:“你们倒是很会玩乐,只是莫要玩得太晚才是,老夫人一向觉浅得很。”
木柔桑闻言浅笑道:“累外祖母操心了,你们几个小声点,夏雨即然过来了,一并也坐下喝上两杯暖暖身子。”
春风与春意忙搁了筷子站起来,春意拿帕子擦擦嘴,嚷嚷道:“早就打发人叫你们过来,便说事忙不得闲,这下子可得了空。”
夏雨捂嘴笑道:“姑娘有赏,婢子可不敢辞。”
一边走向木柔桑对面的罗汉床,一边道:“你们快些坐下,站得这么高,唬得我心慌,秋菊要伺候老夫人,只得我一人过来了。”
春意见她如此说,也不多礼,便又另叫了小丫头拿了干净的碗筷来:“咱们才刚准备开吃呢,先拔些出来留给秋菊。”
后又记起左老夫人房里新添了两个大丫头,遂问道:“姑娘,冬梅与春桃可要备下些?”
几人与新提上来的那两大丫头不熟,便想向木柔桑讨个主意。
木柔桑想都没想,便道:“都是用心伺候咱外祖母的,也不分什么里外亲疏,都捡些。”
想了下又道:“春意,你去取了碎银子再去跑一趟厨房,另拿了咱家里送来的腊兔肉过去,叫厨房的婆子另备一席送去给秋菊她们几个,这些原是给你们置下的,哪里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