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不少,你先拟出个章程来给我看看,可行了,我便掏些私房银子借与你。”
左人贤听了有些不高兴:“娘,为何是借啊,我难道不是你儿子吗?大哥身上现下也是有正经差事了,又有了嫂子,哪会短缺了这些,我上回还瞧到娘给了大哥几千两呢!”
“那是你大哥成家了该给的,这些外头的花销也不比家里,你若现下成家,娘马上就给你,借给你一是要约束你,银子不是那般轻易得来的,二呢,也是怕你大嫂子知道了心中不舒坦。”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左夫人自大儿子娶了媳妇一直是煎了左边又煎右边,即觉得欣慰又觉得失去了一个大儿子,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还是小儿子贴心。
左人贤在她这里得了准信儿自是高兴,忙说道:“娘,儿子不会叫您老人家操心的,再说了,等那处地界儿旺起来,儿子就盖间最大最华美的留给娘住,你看可好?”
左夫人顿时乐开怀,笑道:“你这房子盖起来怕是要几年呢,我就坐在这里等着。”
左人贤得了她的允准,又小意哄了左夫人一番,便急急地出门寻木槿之了。
偏这人越急事儿越不顺,先去了木槿之的院子却是听到他去找左人文了,左人贤便又马不停蹄带了小厮赶去左人文那处,又得知木槿之去了左人佑的书房,直气得他站在垂花门处干瞪眼,又在那里等了一回,这才拦住了木槿之。
“这回我可得了娘的肯首,走,咱们去你房内细细商量一番。”
岂知木槿之一脸纠结,犹豫半晌方才道:“舅舅说了,这事儿原是咱妹妹起的头,说她心中定是早有章程了,叫咱俩回去与她商量一番,书写出来拿去给舅舅瞧瞧。”
左人贤只觉得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勾得他的心儿直想马上办成,急不可待地拉了木槿之便要去找木柔桑。
木槿之却是不愿去,忙开口制止道:“你莫要急,现下天色已晚了,我妹妹这会子定是喝了药吃过饭睡了。”
左人贤这才发现已到了掌灯时分,闹了半天他不过是瞎折腾了半天,事情却是没有半点进展,又不能扰了木柔桑的静养。
木槿之见他听进去了,笑道:“如今妹妹的病已开始有起色了,咱们平日多抽些空闲陪着她玩,哄得她开心了这病自然就好得快了。”
“说得也是,大夫可是特意交待过的,不若咱们明儿出门再寻些好玩的来哄她吧,还是个小姑娘呢,定是爱那好吃的,好玩的。”
左人贤因得了左夫人的夸奖,又得了正经差事,越发觉得自已应该有个好哥哥的模样儿。
木槿之笑道:“你方才不是急着要办小山村的事吗?明儿咱俩约了一起去寻我妹妹,有我俩陪着她也能松快些。”
“这事就这么定了,对了,咱们是不是该去饭厅吃饭了?”左人贤的心安了,这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
木槿之无奈地笑笑,拉了他便一起去了饭厅饭不提。
到了第二日,木槿之听到木柔桑已起来吃过早饭了,这才使人去唤了左人贤一并去找木柔桑。
两人去时,木柔桑正耍赖不肯进药,几个丫头正围着她团团转。
木槿之见她性子又左了,好声好气地问道:“妹妹,怎地不吃药?可是丫头们没伺候好?”
左人贤也在一旁鬼叫道:“小表妹,你就乖乖吃了药吧!你小表哥还等着你江湖救急呢!”
那幽怨地小眼神,直戳得木柔桑全身起鸡皮疙瘩,哪还有什么旁地想法,只得端了药碗捏住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春染忙端了温开水给她漱口,春意又奉上了甜滋滋地蜜饯,又道:“姑娘你可得快些好起来才行,昨儿住在县里的大夫人着人又送了一坛子上好的紫苏姜过来,还道这是特意为姑娘挑的。”
木柔桑闻言看向木槿之,他点头说道:“是意杨哥听说你病了,原是要过来的,不想大伯母也偶感伤寒,只得在床前伺汤奉药,凤钗又要帮忙管着县里的那彩衣阁都不得空闲,便打发了下人给你送了些县里独有的吃食。”
“她到是个有心的了,春染,回头你捡了些上好药材与来人带回去。”
想了一下又道:“正巧年前得了几株老山参,你也捡出一根装盒一并包了,另外再给外祖母、舅母及大嫂每人都送上一株。”
左人贤知道木柔桑是个有钱的主儿,只是因她长居于深闺衣食无忧,到是从来没见过她的底细,如今听了去,心中的小人默默流泪,闹了半天左府最大户原来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