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小丫头,小伙子,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还是快快回去吧!”
赵翠花却是不干了,她才找到有人能撑腰的怎能不如了自己的愿,噌的一下站起来,大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这是要逼死我,我还不如一头撞墙上死了到也干净了。”
木柔桑原以为她是做假,哪知她声音悲愤不说,还真用力冲向院墙,吓得这些人忙快奔过去拦住她。
“翠花小姨,你这是做甚?天大的苦还有村长爷爷与奶奶为你做主呢!”
赵翠花闻言越发哭得利害,泪如雨下,声音悲戚,她指着赵乡绅骂道:“这家的男人都是狗娘养的,儿子爬父亲小妾的床,父亲摸儿子的丫头,这也倒罢了,可他家的儿子太不要脸了,我的陪嫁丫头不愿做小,活活被他逼得咬舌自尽,我可怜的娃啊,就这样活生生被气没了。”
她越说越气,越哭越伤心,只恨不得剁了郭乡绅一家。
郭乡绅一把年纪被这赵翠的话气得差点喷老血,这可是乱常纲的事他还要脸面呢,气道:“哼,胡说八道,你就是个拎不清的,但凡家中富贵的,有几个不想纳妾,好为家族开枝散叶,这是人之常情,又岂是你这泼妇能阻止得了的,若不是看在你的娃掉了,我家又怎容得下你,早就叫人休了你,如今你还敢信口雌黄!”
“啊呸!我要和离!”赵翠花觉得自个儿不差,长相虽不算很美却胜在肌肤赛雪,又加上郭家确实不妥,她早就想另嫁他人攀高枝了。
和离?!木柔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她忙揪住杨子轩的衣袖问道:“当真可和离?”
杨子轩心中愠恼赵翠花不知好歹,面上却是温柔笑道:“小桑桑,莫怕,你哥哥马上要入国子监了,还有两位表兄也是,更何况你舅舅是简在帝心的三品大员呢!你将来就算嫁人了,也是有亲人为你撑腰,再说了,也不可能允了你嫁入糟心地儿。”
木柔桑很想翻白眼,她这会子到是挺佩服赵翠花的胆子了,至少,受不了郭家的那男人有勇气提出和离。
杨子轩是谁,那就是只把人卖了,那人还乐呵呵帮他数银子的人,一看木柔桑神色不对,忙道:“和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在大周,和离的女人是不可能嫁得出去的。”
“什么?”这声惊叫是赵翠花。
木柔桑听了他的话到也没多想,但凡能纳妾的,家中又怎会缺了银子,只怕巴不得和离了黄脸婆,再另娶个黄花闺女进门来,这样一思便越发觉得心堵得慌。
“我不准!”村长这一次态度极为强硬,他是不可能允了赵翠花和离的。
村长是不可能同意赵翠花和离的,他赵家的孙子孙女再过几年便要相看人家了,这若传出去便是赵家门风不好,自家孙子也不好讨媳妇。
遂对郭乡绅道:“亲家,这事还得好好商量一番,翠花自小便被宠惯了,头前才掉了娃,你们就上赶着要纳妾,这怎样也说不过去,无嫡子女难不成还要先有庶长子不成?若真这样,我也只好修书一封,叫我家大儿子回来管管这事了!”
郭乡绅听了赵翠花的话原是要同意的,只是他还没开口,村长便发话把他拦住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亲家?你女儿掉了娃,这原是我家不对,我家也好生供着,只是这恶妇却是下狠手打了我儿,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她到好,二话不说卷了细软便回家来,又过着姑娘的日子,却不管我儿死活。”
他这话是指责赵家,宠得个赔钱货没天没地的,又说赵翠花无情无义,小两口闹到今日也不是两个人的事。
赵翠花眼见得自家爹不同意和离,她便说道:“哼,当日求娶我的时候,你家是怎样说的,保证他不纳妾,我呸!我才进家门没半个月,就跟他那不要脸的表妹粘上了,还闹着要娶小,你是欺我家门楣小!”
木柔桑听了她这话暗道:怎地一个两个都要闹着纳妾,又想想还是现代好,虽然也有养小的,但是大多人家还是一夫一妻,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后宅阴私。
这样一想便越发觉得大周不是个好地儿,遍寻不着她容身之处,只恨不得马上离了这里回自已现代的家,她越发觉得心口气闷憋得喘不过气来,随即只觉得眼前一灰,又一暗。
她似看到了现代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热闹街道,心中甚是欢喜,便要离去,正在此时,却听到天际之外传来揪得人心疼的呼喊。
“小桑桑......”
杨子轩?声音为何如此凄凉?她只不过这般一想,周围便又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