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喝杯清茶,是我妹妹亲手制的野菊花茶。”
左人贤之才惊醒过来,把手中的扇子一扔,说道:“槿之哥,那扇子是前朝之物。”
木槿之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喝茶,说道:“两把小叶紫檀扇!”
“一言为定!”左人贤嘻笑走过去。
木槿之沏了三杯清茶,端了一杯给他,说道:“就那破扇,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又不是什么知名大儒的提诗,削了便削了,回头给我妹妹打家具时,用边角料给你多做些,足够你拿出门显摆了。”
“谢了,槿之哥,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可怜你家表弟是个穷光蛋啊,到现在不说是富家翁,却成了个负家翁,欠了一屁股子债。”
其余两人听了他显摆的抱怨无语望天,有这样的人吗?明明大家都有借钱帮他了,等那地皮子火起来,他手上的地皮子可是能盖不少房子,这一进一出还不用他还利钱,一倒手白赚个几万两雪花银啊,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子轩轻咳一声,懒得理这货,转头问木槿之:“今日可是商量去襄阳之事?”
木槿之有些为难地说:“嗯,杨大哥,咱明人不说暗话,我妹妹当时的心病是谁惹出来,我想你心中定有数,如今二姐姐要出嫁的日子近了,我妹妹定是要去的,只是到时杨大哥你......”
杨子轩呷了一口茶,说道:“唉,师娘也真是,把桂香留得如此晚才出嫁,不说那些了,我回小山村前,就命人带了西域美人送去,他那好王妃已咬牙收下。小桑桑如今已与我定亲,他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欲成大事者心怀天下,我杨子轩没那么大的心,只想混个好位置能为小桑桑撑起一片天,和风细雨的把日子过,便已心满意足了。”
木槿之叹道:“到是亏得杨大哥是个心大的,我妹妹那性子,唉,许是与小时候吃过苦的经历有关,有些太过要强了。”
但凡富家子弟,哪个能逃得过长辈塞来的通房丫头,有了子嗣自然得抬作姨娘。
杨子轩略沉吟后,笑道:“槿之,不怕你们笑话,我娘去得早,便是因这后宅阴私手段送了命,你们两个往后若纳了妾,也要注意平衡一下后宅,莫叫嫡妻寒了心,也莫叫小妾受了委屈,自己心中要有杆子秤。”
左人贤是在那富贵乡出生,对于男人能左拥右抱很是心生向往,乍一听到杨子轩这般子说,瞬间就浇灭了他心头火热热的梦想。
“不说那些了,后宅不都是交由嫡妻掌管么,你看我娘不就管得挺好的,庶妹们也请了教养姑姑教导,听说结亲的两个都是穷秀才,又是蜀州人,我娘来信说是秋后便把两人嫁了。”
杨子轩听了也不多言,他只要守好自己这亩三分地就行了。
木槿之家中没有长辈,又是简单之门户,更是没什么感触,几个三两句又绕到添妆一事上了。
杨子轩也说了自己的打算,木槿之听后说道:“上次大姐姐结亲,我家那时没有现在兴旺,后来表姐结亲,也只是与她看齐,原是怕各家心里不舒服,现下,怕是不能按那时的做法了。”
他家如今手头存银有几十万,再只拿个两百多白银,有些拿不出手了。
“这有何难,你问问小桑桑便是,她应该有与魏家二少奶奶商量过。”杨子轩记得出京前,还去见了那魏平安,到也是一表人才,谈吐不俗。
木槿之伸手一拍脑门,说道:“是了,你去西域前,我还同她说过此事呢,到是一忙又给忘脑后了。”
他忙叫了拾书过来吩咐一番,打发他去前着问问木柔桑。
木柔桑正在厨房里忙着搓圆丸子,咳,这还是杨子轩送聘书时一并送的,后来说是第二日早上吃,结果又搞忘了。
拾书在厨房里寻到她,把来意说了一遍。
“添妆?哦,我已经备好了,你且这样回我哥哥,百年好合金头面一套,双喜金头面一套,珍珠头面两套,红珊瑚头面一套,花开富贵金手镯一对,野猫皮八张,牦牛皮两张,百年野山参一根,羊皮八张,兔皮八十张,前朝字画一幅。”
她说到这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添妆之物便是这些,还有,剩下再封多少银锭子,得问问我哥哥的意思。”
这些添妆没有千两也有八百了,拾书忙记下又去找木槿之说了一遍,听得左人贤在一旁直咂舌,拉着木槿之的胳膊撒娇:“槿之哥,你看看小表妹多大方,将来我成亲时,是不是也要多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