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想到慕川轻挑眉:“那好,只要某只懒猪明天起的了床,赶得上部队就没问题。”
那人立刻萎阉了,他低声说道:“慕川,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哪料陶菀好心地帮着他说话,她踮起脚尖拍着那人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垫底!”
“噗!”此话一出,众人皆笑,又有一个开口,“菀儿姑娘,你睡的迟,慕黑脸会带上你,他睡得迟,可没人会带上他,而且他还是个路痴,百尺内都能迷路的人,你让他怎么赶上部队。”
“哈哈!”这会儿陶菀也笑了起来,“原来还真有这么路痴的人呀,天下第一路痴,兄弟非你莫属了。”
那人委屈地望着慕川,让他好提不提,这下可好,他成了众人的笑话,想到这儿,双眸中带着一丝哀怨。
“别那么娘炮!”陶菀面色正经地说道,“这会让我误会的。”说着又朝慕川瞟了几眼。
这几个动作,一个不落的落在众人的眼里,最初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众人大笑起来。
“你们几个注意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时候,一扇窗户被推开,钻出一个脑袋,大声吼了一句,随后又立刻将窗户砰的一关。
陶菀缩了缩脖子,小步退到慕川身后,轻声说道:“我们吵到其它客人睡觉了耶!”
“这用不着你说!”那被陶菀说成娘炮的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亏的她想得出这么一个词儿,竟然将他和慕川凑成一块儿。
陶菀躲在慕川的身后,朝他回瞪,而后眉头一挑,挑衅地说道:“来呀来呀!”不时地吐舌头,“谁怕谁呀!”
好些人一愣,那人不由得吐出两个字:“珑儿!”
四周变得一片寂静,没有了其余的声响,众人似乎都陷入了哀思之中,陶菀也乖巧地不作闹腾,就站在慕川身后,目光在面前几个人的脸上来回流转。
“她不是珑儿!”慕川的声音忽而变得森冷,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陶菀频频点头,她是她自己,不做其她人,她轻声解释:“我是陶成她女儿,也许在性格上可能和你们说的珑儿相像,但你们莫要搞错了,人死不能复生,把她留在回忆中就好,记得她的好,记得她的妙就可以了。”
众人不语,只是望着陶菀,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也是,珑儿怎么可能这么小呢,珑儿都已经二十又五了。
“别搞得这么悲伤嘛!”陶菀有些不习惯如此寂静的感觉,“你们想念她,她会觉得很宽慰,但她也喜欢你们笑着回忆她呢。”
“嗯!我们是下来玩的,怎么顾自想事呢,菀儿姑娘,我们一起对付慕川吧!”那人率先收敛起面上的思绪,笑对陶菀。
陶菀点点头,而后问道:“其实,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嘎!他是不是太失败点,竟然没有告诉小美女名字,他赶紧地说道:“本人姓曲,名折!全名就是曲折。”
“曲折,曲折,难怪是个路痴!”陶菀笑着说道,“本来路都是直的,偏偏让你的名字给掰歪了。”
这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有人是这么解释路痴是和人的名字有关。众人皆是笑笑。
但这个时候,慕川发了话:“大家也别折腾了,菀儿姑娘的手都冻得跟冰块一样了,先回去休息。”
这时,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头像那拽着慕川袖口的双手,红彤彤地想馒头一样肿了起来,怕是要长冻疮了,便点点头。
“菀儿姑娘,那下回陪你玩了!”曲折的心胸还算比较宽广,对于她叫他娘炮这一事,他也没真生气,好心地建议着,“回去别急着用热水暖手。”
“嗯!”陶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冻得麻木了,丑死了。
众人散去,后院又是一片宁静,只有那雪依旧在寂静地下着。
慕川抬手掸去了她头上的雪,又从怀中掏出一支膏药:“你的手可能会长冻疮,记得每日涂抹下。”
陶菀咧开嘴朝着她笑笑:“谢谢。明日见。”说毕,推开房门,准备进屋,转而又回过头对着他说道,“我好羡慕珑儿,有个好哥哥,有个好相公,还有一个好孩子,还有一群好朋友……哪像我什么都没有了。”而后嘴角扬起一丝苦笑,随后将门掩上。
她什么都没有,好哥哥不在,好相公疼着另一个女人,至于孩子,这应该是很遥远的事情,朋友,好像谁都没说愿意做她朋友,不是身份有别,就只是点头之交,抑或就像这样萍水相逢。
她就是一个人,只能自己贪婪地去吸取爱,求着别人给她多一点关怀。
当真银子才是最好,至始至终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