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可好?不是要当着老嬷嬷的面和晴涵吵架吗?可是她不会,索性就和大家都翻脸。
“这样去陶庄,可曾还有什么没做好的?需要补一下吗?”陶菀掠过楚风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随后朝着晴涵笑笑。
听闻,楚风轻愣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平和地说道:“好,我让小贝他们护送你去陶庄,可好?”
陶菀停住脚步,轻轻点头,有什么不好呢,高手在身边,虽算不得很安全,但至少比一个都没有好,陶庄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可难保不会有差池,她还想活得久一点,还想看看这天下究竟会不会乱。
“小翠,收拾下东西,带上离歌,咱们一块走,没你们两个,我会闷死!”陶菀嘱咐着一直搀扶着她的小翠,同样不忘朝着凤歌看一眼,“凤歌,你可以陪我去陶庄吗?”她的语气几近于恳求,她对他没有命令,他不是楚风的侍卫,更不是她的侍卫,他们只是恰好相遇而已,恰好关系好点而已,也恰好他没有伤害过她而已。
凤歌微点头,算是同意陶菀的请求。
“楚风,再见!”陶菀含笑说道,“三个月,三个月应该救涵儿了,记得前来取,若是错过,莫怪我。”
随意告别,算是一场戏。
软轿已经停在门口,陶菀携着所谓重要的东西便入了马车,朝着大门的楚风看了一眼,轻笑,这样做,可曾满意?
幻想着让流言蜚语弄死晴涵,万万没有想到最先冲击到流言蜚语的是她,女子会娘家在古时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可是楚风想要她回去,她没有不回去的道理,他要报仇,那她帮他一把,只要他开心就好,他爱怀疑就怀疑,他伤她的心那就伤,直到无处可伤的时候,那一切都结束了。
她若活着,那就要看着楚风如何走完这复仇一生,她若死,就让楚风痛不欲生活着剩下的日子。
她狠吗?有点!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楚风造就的吗?他不顾一切地宠她,爱她,不是想让她爱上他吗?她爱了,爱到骨子里,爱到可以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爱到可以满足他的要求,独自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只因为他说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说他的心里有她。
楚风,莫让我再失望!
陶菀放下帘子,在卧榻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用来补睡眠,昨日未曾睡好,今日就在这路途上好好睡一觉,不然到了陶庄她又无法入睡了。
二夫人,那个二夫人……
陶成,那个陶成……
哎,走到哪儿都有不想见到的人,她陶菀真是运气不佳啊。
不过她还是有些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既然来到这儿,必然有着某种因缘,这世界上没有偶然,有得只是必然,一切皆是有因有果。
就这样在自我安慰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就连何时躺在床上她都不清楚,她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沉呢,万一……
她究竟还是怕的,怕有人居心不良,楚风派来的侍卫,她也不太愿意相信他们护她周全,唯有凤歌,她愿意相信,再者也就小翠和离歌了。
她醒来之时,便然小翠和离歌两个来到她的跟前,附在他们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们千万不要把和你们身世有关的物品给拿出来,也不要让他人见到吗?不然会有危险!离歌,你的父亲终有一天会来接你。”
“嗯!”离歌重重的点点头,他相信夫人姐姐说得话,他相信她见过他的父亲了,那个只有在娘亲面前才会流利说话的高贵男子。
“你们两个在之前有没有从沐阳那儿学到些什么保命的功夫?”陶菀忽而开口询问道,他们既然和她在一起,势必也会和危险接近,她现在有些自顾不暇,只希望他们会有些逃命的功夫。
两人皆是摇摇头,他们只来得及学扎马步,而后就是看师傅捣药,不过两个人皆齐齐地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
“这是什么?”这个瓶子她从沐阳那儿见过,似乎还是属于毒药那类。
“雪伤!”小翠笑着说道,“师傅说,若是有危险,这个可以帮助我们逃命。”
离歌点点头,随后补充道:“不过师傅说了,要我们在用这个的时候,用东西捂住自己的口鼻,最好顺风而用。”
沐阳还不赖嘛,想必知道这两个小孩会和她走得近,也可能遭遇危险,故而把有些事都给安排好了。
陶菀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把东西藏好吧,帮我去唤声凤歌,我有事需要找他!”
须臾片刻,凤歌就站在屋门口,这儿毕竟不是菀如院,陶菀一回来,外边流言蜚语顿时起,他也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陶菀也明白他之所以站在外面的原因,也就让小翠搀扶着她,走到门口,她从怀里掏出小翠的玉佩还有他的令牌:“凤歌,有一事我想求你帮忙,帮我找到这玉佩原先的主人是谁?他在哪儿,是否还活着!”
凤歌看了眼那通透的玉佩,一看便知此物并非普通人家能有,他接过后,意外地看到小翠期盼的眼神,遂又朝着陶菀看了眼。
陶菀点点头,也不再隐瞒:“是小翠的,小翠说这是他爹爹的物品,她想要知道他爹爹是生是死!”
“好!”凤歌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遂接过玉佩与令牌准备向陶菀告辞。
还未离开几步,又被陶菀唤住,陶菀轻皱眉头,想问又开不了口,蠕动了好几次嘴角,终于还是轻声说道:“帮我留意下那些乞丐中有没有一个生病的老妪。”
凤歌虽然不是很理解她为何这般说,但她既然这么说,也肯定有她的原因,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她所居住的地方是陶欢的小院,陶欢已经嫁出去了,这院落变得很是空旷,她回来,陶成也就让人替她收拾了一件小屋子。
本以为二夫人会来找茬,可从一些老仆的口中得知,二夫人在已经伴青灯半年之久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有些诧异。
陶欢是齐王的正妃,照理说以二夫人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淡然地伴着青灯过日子呢,她不在京都的日子,看来发生了许多事情,甚至有些超乎她的想像。
譬如她名义上的爹爹——陶成,待她竟然相当的客气,难道他没有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吗,难道他不知道女儿这般回来会给陶庄带来奇耻大辱吗?
可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以往只会对陶欢才露出慈父模样的表情,在见到她的时候,竟然微微地笑着:“菀儿,醒了!要不要让老嬷陪你到处走走?这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对身子不好!”
诡异,一切都必得相当的诡异,让陶菀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她扯起嘴角朝着陶成笑笑:“谢谢爹爹,我想去去看看二娘!可好?”
陶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可稍闪即逝,让她捕捉不到那疑惑中究竟含的是什么。
陶成见她身边就一小丫头扶着她,赶紧地唤了一个丫头让她帮忙搀扶着陶菀,而后自己在一边带路:“菀儿,随着我来吧,你二娘在后院里!”语气有些沉重,好似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故事。
陶菀点点头,缓步地往后院走着。
接近后院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念经和木鱼的敲击声不绝如缕地传进她的耳朵,她跨过门槛,见到一个身穿青山,头戴帽子的妇女一手执佛珠,一手敲木鱼虔诚的诵经。
“二娘!”陶菀进屋后唤了声。
“夫人,菀儿来看你了!”陶成话音一落,二夫人手中的佛珠忽地落在地上,她转过身子,惊讶地望着陶菀,最后视线落在陶菀的小腹之上。
陶菀从她双眸了看到变幻莫测的神色,有惊喜,有兴奋,还有疑惑,最后化成一抹歉疚与愧意。
这……让陶菀很是不解,难不成这二夫人转性了。
“你不该带她来这儿!”二夫人捡起地上的佛珠又落坐在团蒲上,闭着眼睛,诵经。
陶成轻叹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这些是他的错,却让她来偿还,对不起她的,还是他啊!
“菀儿,我们不打扰你二娘了!”陶成沉声地说道,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希望菀儿她不会怪罪于他们。
陶菀也就不在多作逗留,迈出了佛堂,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感觉,陶庄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还能帮楚风找到点线索。
“爹,二娘何时伴青灯?”陶菀假装不知的询问道,“欢儿她知道吗?”
陶成点点头:“欢儿回来劝过她,可是她执意要这般做,有半年了,半年之久了。”
“哦!”陶菀不再多问,问多了容易让陶成起疑心,缄口不言,在丫头们的搀扶下,她慢悠悠地逛着陶庄。
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的陶成忽而开口道:“菀儿,你的脸?”
陶菀猛地停下脚步,她伸手摸了摸那布满伤疤的左脸,凄惨的一笑:“过去了,都过去了。”
“菀儿,若是那儿过得不好,就回来吧,爹帮你去和楚庄主商量和离!”陶成说出来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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