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我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话都说不全,只能支支吾吾地我个不停。
每当我说一个字,他作乱的手指就戳我一下子,我只能捂着脸,毫无威慑力地瞪大眼睛,“不好戳,好痒的。”
“叫你痒,叫你痒……”
瘙着我的咯吱窝和腰肢,我咯咯笑着,软软地又落入了他的怀中。
“哥,你别欺负我。”
止住了捣乱的手,嘉仇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不是有顾虑?”
我喘着气,抬眼看他,不说话。
“是不是,和你上班的地方有关系?”
他指的,就是夜色如梦。
见我一直沉默不说话,嘉仇心里隐隐有了数,只是搂着我的脖子,一下一下地捏着那里凹陷的颈窝。
“扇子,我什么都不过问你,但是你能保证保护好自己,不再从我身边消失吗?”
我楞了一会儿,然后拼命点头,“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揉了揉我的脑袋,嘉仇眼里依旧缱绻,“那就好,我就等到扇子想告诉我的那天。”
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子话,上班的时间要到了,我不得不和嘉仇分开。
拽住我的手,他耍赖不让我走,“我顺利考到F大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奖励?”
我软乎乎地说,“你要什么奖励?”
弓着腰,他侧着把脸伸到我面前,闭着眼睛,嘴角却翘得收不回来。
我有些害羞,不过还是搂着嘉仇的脖子,重重地吧唧了一口。
嫌弃地摸了摸脸颊,嘉仇说,“不算不算,和小狗舔了一下,都没听到响儿!”
“亲这边!”
我也没有那么傻了,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跑了几步,回头朝他汪汪了两声。
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笑容,我心里砰砰直跳,笑着跑了回去。
我的嘉仇,他回来了!
一路傻笑着回到店里,刚刚穿好工作服,正巧碰见秦茵对着镜子擦口红。
她望着镜子里的我一会儿,问,“怎么心情这么好,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我咬嘴偷笑,低头扣着上衣的扣子。
感觉秦茵直直地看着我,我抬头看她,“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反复对着镜中看着,就见到秦茵抬起一只手,散开了我头顶的皮筋,连带着夹子也拔走。
头发瞬间散下来,我的大半张脸都被遮挡进去。
皮筋和夹子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秦茵的声音淡到没有情绪。
“以后不要露出脸来,也不要笑。”
我呆呆地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你没有本事保护自己,就不要在危险的地方露出肉香来。这里的,都是饿狼。”
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走了。
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脑袋里有点乱乱的。
“扇子,快点出来!”
听到领班的喊声,我连忙哦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当接到二楼包厢的服务牌,我不太敢相信,“领班,我没有给包厢服务过,你还是派别人去吧。”
领班不太耐烦,“要不是有人请假,能喊你顶上吗?放心吧,这间客人都是学生,好应付,快去吧!”
没有办法,我只能赶鸭子上架,端着两瓶洋酒上了楼。
推开门,里面声浪一下子涌了出来,一个男生正搂着个公主唱情歌,嘴上的胡子还是毛茸茸的,手却熟练地摸到了姑娘的大腿根。
这一群学生,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最大的也大不过我两岁,却个个玩得轻车熟路,与怀里的姑娘打得阵阵火热。
在所有人中间,坐着一个黑T恤的男生,他手臂放在沙发上面,撑着脑袋悠闲地看着一切,如同首领巡视着自己的领土。
他是唯一一个身边没有姑娘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才是这群人里的老大。
将酒放到了他面前,我低头说了声“请慢用”,而后才起身。
我和他的距离不超过半米,转动的光线打到他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出尘惊艳的五官。
黑T恤的男生长得非常好看,有些男生女相的意思。眉毛不浓却飞翘,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嘴唇难得还是淡淡的粉色,总之是俊美到有些纨绔。
一看他,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那种有钱又貌的浪荡公子哥,成日睡在金元宝上,却对一切都不上心。
偏偏,他似乎对我上心了。
坐起身,他直直地看着我,眼里玩味的色彩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