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抬眼看众人一眼。
我还没有睡着,闭着眼睛,慢慢酝酿着睡意。
冷不防,我感觉掌心里被捏了一下,转瞬即逝。
眼皮抬起一条缝,我看了看睡在身边的池心,她依旧闭着眼睛,似乎不知情的样子。
心里暗暗多了点疑惑,我转回身子重新睡下,但是脑袋里的睡意早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大约等待了半个小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嘤咛声。
扭头一看,池心正捂着小腹,嘴唇煞白,呼痛的呻吟声从细白的牙齿缝儿里往外钻。
女督导立马过来,“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池心就说了个痛,然后咬住嘴唇,似乎痛得再难开口。
她弓起身子,微微靠在我身上,在督导看不见的地方又捏了我一下。
看着面前的督导,我紧张地脑袋都要打结,灵机一动,“她来了亲戚,痛经痛的。”
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们俩,很不信,女人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谎话。
我自己也暗暗叫苦,既没有商量也没有对好话,就这么赶鸭子上架让我骗人,实在是太容易露馅了。
果然,督导蹲下身,手掌一用力,扯掉了池心的裤子。
眼看她的手开始拉那条轻薄的贴身短裤,我心里一个咯噔--糟糕!
然而,事实却没有和我预料的一样发展。
那条白色的短裤上,落了好几滩鲜红的印记,绝对有力地佐证了我的话。
这下,女人相信了我的话,嘴上忍不住嘟嘟囔囔,“大半夜的还给人找事……去,把她抬到厕所去!”
我扶着呼痛的池心,去了卫生间里。将马桶盖放下来,我让池心坐在上面,然后找了个空的矿泉水瓶,往里面灌满热水,塞到她肚子下面捂着。
卫生间的卷帘从外面卷起,除了洗澡上厕所之外,任何时候任何人来这里,外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站在瓷白的盥洗池前,我用热水冲洗着毛巾,眼睛却不自觉抬头看向了镜子里,想看看池心怎么样了。
“别看我。”
这一句话极其轻,加上她故意背对坐着,外面的督导看不清她张口说话的动作。
动作僵硬了一下,我这才继续手头上的事情,耳朵竖的高高的,听着她的话。
“待会儿,你给我换短裤的时候,请帮我一个忙。”
说完,她便偃息下去,没有告诉我这个忙应该怎么帮。
但是她不说,我心里也有数。需要背着督导进来干的,这件事带来的后果,一定让我们无法承受。
即使再犹豫,我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拿着热毛巾和干净的短裤,蹲在了她面前。
这个角度,我正巧被她的身影挡住了一部分,手上的动作全都隐没阴影之下。
这时候,她发话了。
“苏扇,帮帮我,插进去!”
手不可自遏地抽搐一下,我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就快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样。
“别这样看我!”她的声音有点发抖,也有点慌张,“求你了,这时候我流血,他们不会发现的!”
脑袋里天人交战,我的视线胶着在她雪白圆润的肚脐处,再也不敢往下看。
插进去……她是想就这样破|身?!
外面的督导注意到了我的怪异举动,站起身,开始怀疑地走过来。
从她的位置走到卫生间门口,最多只有十步。
这十步里,我是帮,还是不帮……
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近,我还迟迟没有下决定,池心一把推开我,自己用手指捅了进去!
当督导冲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还没有拔出来,鲜血顺着指缝里往外汨汨流出,而池心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却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一幕,督导简直气得咬牙切齿,她的手掌高高举起,却还没有落下来,转为揪住池心的头发,拽得她薄薄的头皮都提得老高。
“妈了个巴子,后天就要卖了,你现在给我出篓子,我他妈整不死你!”
池心虽然吃痛,但是嘴角却是淡淡的嘲笑,仿佛已经无所畏惧,“你动手啊,我现在已经不是处了,你要是再在我身上落了疤,我就真成了一分不值的赔钱货,你老板不会放过你的!”
准准地被踩中了痛脚,女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喊着让睡觉的同伴起来,自己则是紧拽着池心的头发,一路拖出了房门。
重新被赶回了通铺里,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眼前反复回放着池心满手是血、却还笑着的模样。
一等,真的那么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