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去到皇宫,刚一进皇城的大门,他便请辞离去。
这让若兰很是有些奇怪。
“你要去什么地方?”若兰奇道。
忘情淡淡一笑:“这皇城内多是古刹宝殿,贫僧自然是寻一座寺庙居住。等寻到住处,我会遣人来通知你。若是若兰有什么事,到时候只管派人来通知一声便是。”
若兰皱眉思索了下,便轻轻点头。
无论如何,忘情都是出家人,虽然若兰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当日,忘情之所以肯跟着若兰进宫,也无非是担心她的安全。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若兰也早就不是当日的若兰,实力与见识都和当初都是云泥之别,忘情自然是能放下心来。
若兰跟着容观进到宫里,还没进后宫大门,立刻就有侍卫传话过来。
“陛下召见娘娘。”
若兰撇了撇嘴,她自然知道,晔云非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让她进宫,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召见来得这么快。
“让他等着,本宫一路劳顿,先沐浴休息一下再说。”
撂下这么一句话,若兰头也不回地直奔自己的寝宫。
那传话的侍卫顿时满头大汗,这晔国也是上千年的历史了,但这么胆大妄为的皇后娘娘,却还是第一次碰见。
容观却是淡淡一笑:“你下去吧。皇后娘娘说让他等着,那便让他等着就是。”
“是。”
侍卫领命下去了。
有了国师容观发话,他自然是安下心来。
皇帝寝宫内,晔云非阴沉着脸,坐在那紫檀木雕花椅上。
一旁,慕容婉婉陪侍在侧。
“陛下息怒,那花若兰原本就是山野出生,想来是性子野惯了。所以……”
“混账!”晔云非一声低喝。
慕容婉婉一惊,赶紧跪下:“陛下息怒。”
晔云非脸色稍稍缓和,道:“起来吧,朕不是骂你。”
慕容婉婉舒了口气,站起了身来。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进入这深宫之中,慕容婉婉才算是真正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哪怕晔云非宠信她至极,但慕容婉婉依然是每日里战战兢兢,深恐惹得晔云非陛下不悦。
要知道,这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着。
指不定哪天心情一个不爽,只需一句话,她慕容婉婉便得人头落地,这其中绝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哪怕晔云非事后后悔,这人头已经落地,也绝对不可能再接回去了。
“朕是骂那花若兰和容观!”
晔云非阴沉着脸,怒道,“花若兰向来目中无人,而容观更是对她百般袒护。哼!不过是仗着些妖法,等哪日里,朕非收拾他不可!”
慕容婉婉在边上听着,一句话都不敢接。
要知道,晔云非话中的两人,一个是当朝国师,一个是皇后娘娘。
那花若兰还好说,毕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朝堂中也没什么臂膀势力。
但国师容观,那可就不同了,抛开他本身强大的实力不说,光是那三百皇城卫,便已经是一股足以让所有人侧目的力量。
想着,慕容婉婉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怨气。
花若兰,你凭什么能这么自由自在?又凭什么能得国师的信赖和保护?!我才是陛下最爱的人,你花若兰……到底算什么!
晔云非发了一通牢骚,但也无可奈何。
在晔云非的心底,若兰是有着国师容观庇护的。哪怕晔云非是当今圣上,面对拥有无上法力的容观,依然是显得有心无力。
自然,他是不知道,抛开容观不谈,若兰本身就已经拥有强大至极的力量。也不知他若是知道这样的事实,心头会如何做想。
后宫,东宫内,若兰仰躺在浴池内。
温热的池水浸泡身子,那种舒服的感觉,让她几乎快呻吟出来。
这些日子风餐露宿,虽然以她的修为已经不是太在乎,但能在这么几天赶路后享受一下热水澡,还是非常舒服的事情。
正眯缝着眼躺在池中,忽然,若兰心头升起一阵警兆,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靠近一般。
她顿时惊觉,陡然抬手,那安卧于一旁的浮云冰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奔她手中。
长剑出鞘,带起一抹清冷光华。
“谁?!”若兰一声低喝,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芒,直奔身后。
只是,这长剑只递出一半,便被一只稳定的手牢牢抓住。
“这才几日不见,便要谋杀亲夫了?”
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磁性,带着几分调笑。
若兰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君无觞看了看若兰,目光沿着她白皙的颈脖往下滑落。
“小东西,几日不见,你身子可是发育了不少啊。”君无觞坏笑道。
若兰俏脸顿时一红,银牙轻咬:“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来了?”
话语间,身子缩了缩,整个儿落回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