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
风,将我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的缠在脸上,我生气的瞪的眼睛盯向了裴星旋。
他使劲拽,我使劲挣,可他是男的,还是一个恶魔,我根本拗不过他。
急切的心,撺掇着怒火蹭蹭的增长了上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他大吼道:“你放开我!”那些压抑在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也终于是一次性爆发了出来,“裴星旋!要不是你,我姑姑根本不会死!你那该死的冥婚害死了我的姑姑你知道吗?灵婆婆说姑姑的灵魂五日前就到了灵舍,那正是我们结冥婚的那个晚上。你当时不帮我救姑姑也就算了,居然还故意用点长明灯的借口骗我去后山废庙……你放开我!”
如果那晚他不骗我去后山,我不会遇到老鼠精,不遇到老鼠精我的脚不会受伤……后面种种的事情是不是也不会发展到如斯地步?
“所以,一切错误的根源都在我,对吗?”
明知故问!
“对!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事情到了这一步,对对错错他心里清楚。我再次坚定的对他表明了自己立场,叫道:“裴星旋,你怎么伤害我,都可以,可姑姑她——”
突然,天边闪电劈开乌云层,流泻下滚滚惊雷,天突然就变了,变得非常不好。
我还要赶回镇上去,一会下大雨该怎么办?
我不想再跟裴星旋继续浪费时间,继续刚才的话叫道:“姑姑是我最最重要的人,你知道的,你们都知道的……”可他们仍然是一意孤行的选择了伤害。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将我们淋的像落汤鸡一般,却一丝一毫也没有浇灭裴星旋眼底的怒火,反而是更好的掩饰住了我倔强无助的泪水。
“明樰!”裴星旋望着我的眼睛露出了阴森森的笑,这笑在他搀着雨水的俊脸上绽开,显得如此悲戚。他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
恨?多么刻薄的字眼,却又是那么的震撼人心;我苦苦一笑,又何尝不恨他!
雨水顺着裴星旋乌黑的头发直往脸上淌,眨眼他冷峻的脸颊上沾满了雨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我的下巴,狠狠道:“不过看到你这样我心里舒服多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已经感觉不到他捏住我下巴所带来的疼痛了。
裴星旋推开浑身僵硬的我,带着他的得意与笑声越去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大雨里。
我好冷,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冷。
他冰冷的言语,得意的笑声,却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是怎么踏着泥泞的道路回到镇上,又一头扎进医院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除了要找姑姑这件事是清晰的,旁的事都被自动的模糊化了。
要不是医院前台的白衣天使一直盯着落汤鸡似的我皱眉,我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您能不能把脚上的泥巴蹭干净了再进来啊?”那白衣天使翘着性感的红唇,对狼狈的我真是嫌弃至极,就差没抓起扫把把我打出去。
“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缘故,瞠亮的地板砖确实多了许多水渍,但是泥巴真不至于。我心里愧疚,却也无法,现在对我来说找姑姑最要紧。
我跑到她面前,着急的跟她将姑姑的一些情况描述给她听,希望她可以帮我查查。
白衣天使板着一张刷着白粉的漂亮脸蛋,冲我翻了个白眼,鼠标滚动了两下,特蔑视不耐烦:“没有没有。”
“你查清楚了没有——”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工作?”白衣天使直接对我叫嚷了起来。
我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没有说一个字。
白衣天使似是心虚,竟然露出了怯意,“本、本来就查清楚了。”
我皱皱眉,头涨疼的厉害。这一连番的事情已经折腾的我精疲力尽了,更何况我向来也不是个喜欢闹腾的人,黯然的说了声“麻烦了”就离开了医院。
我马不停蹄的去了平伯家,可是平伯不在家。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来买冥币的时候,他就说过,他说想孙子了想去城里看看他。
其实我心里清楚,因为前两天的事情,小镇上已经是人心惶惶,大家都怕杀人的恶魔会找上自己,所以心照不宣,有路躲的基本上都找借口躲了。
而我现在所看见的小镇,它并不是因为下雨而人烟罕见家家门户紧闭,而是因为大伙都“避难”去了。
一个人走在大雨淋淋的街上,我直接就哭了。
我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叔叔伯伯,在这个小镇上只有我和姑姑相依为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如此随随便便的就弄丢了姑姑,现在怎么找也找不到。
要不是后来突然想到了尾大夫,我都不知道自己要一个人在街上悲戚多久。
我匆匆回到家里给手机充了电,立马给尾大夫打去了电话,名义上虽然说要将鬼王面具还给她,但是更多的我还是想趁机问问她姑姑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尾大夫专程过来了一趟,看我浑身湿哒哒的,她不免皱了皱眉,温柔的询问了句:“你怎么了,跟你夫君吵架了?”
我愣了愣,尾大夫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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