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陶景熠的脸像电影中变幻的特写镜头,交迭着对她扑过来,愤怒的、鄙视的、讥诮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住了胳膊,跌坐下来,泪如泉涌。
“好了没有?”陶兆伟猴急的在外面拍门。
她咬住唇,擦干眼泪,洗了把脸,机械的走了出去。
她没办法了,要救妈妈呀!
陶兆伟把自己剥得只剩下一条平角裤。
夏语彤一开门,就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她是穿着工作服来得,衬衣、外套、长裤。
陶景熠对她的着装有严格要求,未经许可,除脖子、胳膊以外的地方不准随便外露。
陶兆伟对这身繁复的衣着极为不满,三下五除二扯下她的外套,把手伸进了她的衬衣里。
就在他指尖碰到她肌肤的一刹那,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下意识的弓起腿,膝盖猛烈撞击在他的要害处。
他哀嚎一声,妖冶的五官在痛楚中扭曲变了形。
夏语彤一把推开了他,跑到房门口,“对不起,我……我改变主意了。”说完,夺门而逃。
“小表砸,你给我滚回来!”陶兆伟暴怒的嘶吼,忍住疼,追赶出去。
到了嘴边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她飞了,今天不大战个十八回合,她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夏语彤跑到电梯门口,就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陶景熠。
像被电击般,她僵硬住了。
“陶……陶……”她的舌头打结,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全了。
陶兆伟很快就追了过来,看到弟弟,也惊愕了下,不过一秒恢复如常。
“你来得刚好,我正在帮你考验这个女人,她真是视钱如命,我给她两千万,她就什么都愿意了。”
陶景熠面无表情,转头看着夏语彤,眼光里的批判像两把利刃,将她从头剐到脚。
“回去我会好好管教她的。”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如羽毛拂地,夏语彤却感觉寒风拂面。
龙腾别墅的房间里,如冰凝般死寂。
夏语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蜷缩在墙角。
她不敢去看陶景熠,他的眼神让她心慌,就仿佛她是个被当场捉奸在床的荡货。
实际情况其实也差不多了。
如果她没有临时反悔,没有逃出来,陶景熠看到的肯定是不堪入目的场景。
“你很缺钱吗?”许久之后,他嘲弄的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像只鸵鸟,想把自己藏起来。
“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出去,试婚条约罚抄一千遍遍,不写完不准睡觉。”他发布命令,不是要把她赶走,而是要把她囚禁起来。
“不行,我还有事,很重要的事。”她像被针刺一般跳了起来,妈妈还等着她去救,她要去筹钱。
“与我无关。”陶景熠声音极冷,说完,转动轮椅出去,背影更冷。
夏语彤冲到门口,想开门,发现门被锁了,“陶景熠,开门,放我出去!”
外面没有人回应。
她急坏了,捧住了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乱窜。
怎么办?怎么办?
目光无意间扫过床单,她眼睛一亮,突然就有了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