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须说:“你嗓门那么大干嘛?你也不看看他是难得一个想要落户的,又没杀人,对你赔个不是不就行啦?”
“咱们这边人口越来越少,你们三妻四妾都生不出仔来,还不让人落户,是何道理?”
索七爷大声疾呼:“他怎么看都是汉人,不是奸细就是探子!”
“汉人又如何,他可以倒插门啊,那森扬是咱们族人不是?”
索七爷涨红了脸,正要发飙呢,这时候另一个管家过来说了句话。
索七爷恶狠狠的看了赵飞扬一眼:“今天算你走运,爷放过你了。”
说完扬长而去。
赵飞扬立刻被那些官老爷拉住了。
这时候街面上恢复了平静,来往的人也多了,很多人看到这些老爷子作揖的作揖,打千的打千。
一时间热闹非凡。
赵飞扬差点吐了,这什么鬼地方,居然都是官,大大小小走过来的什么县令,管带、统领的数不胜数。
就连一个卖冰糖雪梨的都是什么转运衙门的都统。
不过没几个人搭理他。
赵飞扬只好用出法门,大声疾呼:“诸位老爷子,我谢谢大家了,天色已晚,天寒地冻的咱们有话明天再说吧。”
说完他就溜出来。
森扬父女凑上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心想着这才露出点功夫就这样被人追着,要是他治病的本事,那不是……
“走吧,去你家。”
森扬就领着赵飞扬去了自己家。
就在城东的一个小院子,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卡莉进来就忙乎起来。
赵飞扬一进屋就开始修炼,好几天没有安稳下来。
就在赵飞扬到森扬家没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看清楚了,对着黑暗中一道影子说:“回去禀告吧。”
这道黑影飞速离开,来到城南一处城中园林,不过这里天寒地冻的,就是几株参天大树和一些假山石,还有就是冰雕。
园林深处有一个热气腾腾的房子,外边烧着火,里面是一个暖阁,地板都是通暖气的。
暖阁里,一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正和索七爷对饮。
“金叔,你是说那小子还是个神医?我这么看不出来,你别哄我?这小子不是你私生子吧?”
中年人一下子将茶喷出来。
边上的年轻人则神色狰狞,好像压抑着怒火。
索七爷虽然年轻嚣张,不过也是人精,已经看出来这位和父亲的想法不一样。
索七呵呵一笑,搂着那个年轻人:“复天老弟,你是不是跟这小子有过节啊?”
“没有!”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说。
要是赵飞扬在这里就会认出来,这是金一山、金复天父子两。
这时候门外传来爽朗的声音,好像非常热情急切:“福王爷和世子你们久候了,索某怠慢了,恕罪恕罪。”
帘子一掀,随着一股冷风进来的是一个胖子,面相和索七爷差不多,就是眼袋耷拉了,脸皮也耷拉了,肚腩更是耷拉下来。
“索督公,我们正等着你呢。”
“还没吃饭呢,快上菜,尝尝我家厨子搞出来的牛扒啊。”来人正是索七爷的老爹,湖广镇的统治者,湖广总督索图。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外衣脱下,自有仆人将衣服拿走。
坐下之后,索图就问索七:“你今天是不是又惹是生非?”
“切,那帮老不死的是不是向你告状啦?”索七不屑的说,“我这不是试探一下这人吗?”
“试探?这是什么人,我听说是个外来的汉人?招女婿进来的?”
“啊?招女婿?”金复天吃惊不小,“不可能这人手段狠辣,说不定是来搞破坏的,怎么可能是来招女婿的呢?”
金一山也是如此:“我原本就有个疑问,这人是个神医,按理说他看病都忙不过来,是不会出国的,尤其是这种荒原,他的出现会不会是有阴谋的。”
“你们打过交道?”
看索图这样问,金一山就简单了说了一下。
“会不会是晋王那边弄来的,我听说晋王在外边布置了很多的线人,说不准这个叫那森扬的猎户就是他的线人。假冒女婿的名医进来,这样可以不让人察觉。”
索图这样一说,其他三人还真的感觉到可能是这么回事。
索图皱眉问:“他的医术真的那么高?”
金一山心中一凌,小声问:“今上他的病……”
索图点点头,“太子那边已经插手,御医都被看管起来,晋王找了两名西医都不让进来。”
金复天心里就像煮沸了一样。
索图接着说:“明天小七你过去道歉,并且请人家来做客。”
“我?”索七哭丧着脸,“为什么是我啊,我还想娶他娘子呢。”
索图顿时火了,“你个混账,你要是敢坏了大事,看我不打死你!”
金一山和金复天很快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关上门,金复天急切的问:“要不要动手除掉这人,绝不能让他进宫。”
“我觉得明天会是个鸿门宴,等下你就去找索二管事。”
走出门的金复天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自言自语道:“终于可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