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在办公室门口的沙发上坐下。
会议一直开到中午一点。
霍锦臣没有出来,倒是霍锦臣的助理看见简雨浓出现很吃惊。
琳达悄悄拉住助理,“这个员工旷工一上午在这里等着要见霍董。”
“有说原因吗?”
琳达一愣,她以为助理会说把这种人给赶出去之类的话,没有想到助理还要问问原因。
“为了雾深深的事情。她是雾深深的外甥女。”
助理皱眉:“谁告诉她的?”
这件事明明应该是秘密的。
涉及和牵连的人都比较广,但是目前为止都是在低调处理。
“她一大早跑上来质问。可能是因为公关部经理那边换人的消息出来了吧。”
助手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司机已经在楼下准好了。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轻声提醒,“可以出发了。“
简雨浓几乎也是同时站起来。
霍锦臣看到简雨浓的时候脚步微顿。
“我有事想问你。”
她心里想的事情几乎挂在脸上,“我小姨到底怎么了?”
“已经说过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霍锦臣抬脚往电梯走,他脚长步伐大,简雨浓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她在后面追问,“为什么公关部经理都换人了?我小姨只是放个假的话,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罢免她?她做错什么了?她是不是被抓了?”
霍锦臣跨入电梯,她还想跟进去,却被助手给拦在外面。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他冷冽得掀唇,吐出的字眼每一个仿佛都带着刺。
简雨浓感觉自己每一个都听得懂,却好像每一个字都不明白。
她收住了脚步,眼睁睁得看着电梯门关上,隔绝霍锦臣冷峻的脸。
“你不需要担心。”霍锦臣的助理安慰简雨浓,“您是他太太,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简雨浓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太太?不不不,你别这么说,我高攀不起。”
助手重新按了电梯,“一起下去吧?”
“不用了,我想走楼梯。”
简雨浓走向了逃生通道。
她怎么能这么傻呢?为什么非要来问霍锦臣呢?这不是自取其辱吗?以为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了孩子就能对他有什么期望?
简雨浓哪儿还有上班的心思,拖着步子回到雾深深的单人宿舍。
她翻箱倒柜想找一个雾深深的朋友的联系方式出来,结果发现这个交际能力那么强的女人房间里面连一张名片都没。
不过最后她倒是在雾深深的床头柜下面翻出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联系电话。
简雨浓也不知道那边是谁,拨过去先说。
“深深?”
电话接通,那边响起的是磁性的男声。
“我不是。我是雾深深的外甥女,我小姨好像出事儿,你能帮帮忙吗?”
“出事?什么事?”
简雨浓说得颠三倒四,那个人倒是听明白了,让她放心。
那边的男人说话温柔沉静,简雨浓感觉自己整颗心也跟着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季绍礼。”
简雨浓挂了电话还回味一下这个男人的名字,声音好听,连名字都觉得好听。不过总觉得有点熟悉?
不就是雾深深第一个男朋友吗!
不就是雾深深说人渣的那个男朋友吗!
不就是家里人每一次提起雾深深都要爆炸的那个男人嘛!
简雨浓头皮发麻,怎么突然间有种不想小姨放出来的感觉……
雾深深出来后肯定要扒她一层皮下来。
下午,简雨浓立刻抱着自己亲妈的骨灰坐汽车逃往A城了。
×
南城看守所。
被关了三天的雾深深终于被放出来了。
门口,停靠着一辆宾利。
霍锦臣的座驾亲自来接。
“霍总。”
“辛苦了。”
这几天的日子并不好过,衣服必须一天一换的雾深深忍受着三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的痛苦,头发也乱了。
能得到霍锦臣这个骄矜的男人一声辛苦,雾深深没有客气,“是挺辛苦的。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出来。我以为我可能要被关上一个月。”
霍锦臣和雾深深都明白,这一次要清理皇朝集团里的蛀虫,清算董事会到高层,换掉全新的血液要付出什么。
“先回去休息。”
“嗯。”
雾深深上了车,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去洗漱。
车子没有开回酒店的员工宿舍,而是停在了希尔顿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