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她,“这是用我自己的积蓄买的。”
“你有积蓄?”霍锦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和你前任不都是一路货色吗?”
“我嫁给你三哥是因为长辈之间的约定!我家虽然比不上霍家,但我也不是街边上要饭的人。我自己有手有脚,我也有在工作,更何况我自己也有基金和公司股份,那都是我外公和我母亲留给我的。我和你三哥结婚确实是仓促了一些,但是不代表我是被卖进来,我冲着你们家的钱,我穷疯了。你说我图你三哥的钱,在你眼里面,你三哥跟那些只会砸钱的土豪大款没什么区别?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侮辱我就算了,还侮辱你哥哥,侮辱你们霍家人。”
这话说的很重。
因为简雨浓不想再说第二遍,要不是看在霍锦歌年纪还小的份上,她都懒得说这话!
比如对着霍锦歌那个亲妈的时候,简雨浓就懒得废话这么多,一把年纪了,思想可纠正不了,也没有必要去纠正了。
霍锦歌眼里水汪汪的,被骂得包了一包泪。
简雨浓上楼去看霍奶奶,老人家打完针,听从医生的建议打算去温暖的热带地区,换个更为舒适的环境,调整好身心。
“雨浓要不要跟着奶奶一起去?”霍奶奶笑着问她,还不等简雨浓开口,又摆摆手,“算了吧,要是把你带走,那个小混蛋只怕是要跟我闹脾气,他肯定一百个不愿意。”
简雨浓假装不好意思地低头,霍锦臣会不愿意吗?她不知道,他现在在陪着可怜的白如,在陪着那个孩子,充当爸爸和丈夫的角色。
心里又蔓延上一阵痛楚。
她还没有资格说霍锦臣。
简雨浓只能强颜欢笑哄好霍奶奶,送她去机场。
简雨浓没有再回霍宅,去了她和霍锦臣的别墅。
家里面很安静,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的简雨浓打开了复试资料,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
霍锦臣在夜里一点回来。
那个时候简雨浓已经睡了。
卧室里面没开灯,霍锦臣在床边坐了一会,试着轻轻叫她,“浓浓?”
简雨浓没有反应。
霍锦臣叹息一声,“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简雨浓仍旧没有反应。
黑暗里面,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脸上,简雨浓始终没有给回应。
她很累,她不想说话。
她知道他不想听什么,所以她不能开口问霍锦臣,易楠盛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乐怡怎么看上去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但凡跟易楠盛沾边的,霍锦臣听到都会不高兴。
因为简雨浓自己现在也是这样糟糕的心情,她不想听到或者看到霍锦臣跟白如的事情,她宁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那是他曾经的恋人,七年的时间啊, 不管是好是坏,这都是生命里无法磨灭的烙印,就像她和易楠盛之间的关系一样。
前任就像是墙上的钉子,钉子拔走之后,还是在墙面上留下了痕迹。
正是因为简雨浓懂得,所以她才会这样宽容,一种不得不的宽容。
霍锦臣终于起身去往浴室。
水声朦胧,简雨浓缓缓睡了过去。
梦里面好像被霍锦臣抱进怀里面,像以往那样,她靠在他的怀里,像无数个累到眼睛睁不开脑子却很乱的夜里那样。
仿佛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眉心。
简雨浓太困了,没睁开眼。
第二天醒来,她的身边又是空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末。
简雨浓下楼,早餐已经准备好,是一份三明治。
说实话,简雨浓并不喜欢吃这个玩意,霍锦臣也知道她的习惯。
只有在他没时间的情况下,他才会给她准备这个。
算了吧,有的吃都不错了,居然还挑三拣四。
简雨浓三两口把东西吃完,继续看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继续这样过下去直到复试结束再说。
没想到会接到一通来自江秘书的电话,说是联系不上霍锦臣,乐怡那边出了一点状况。
“什么状况?”
“您现在过来一趟吧,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
江秘书挂了电话,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叶眉,以前在秘书办的时候就喜欢颐指气使给人安排工作,现在调到别的部门也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插手秘书办的工作。
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做事规律和规则好吗!
全公司的人哪儿有人比叶眉更清楚霍锦臣的行踪,这女人怎么好意思给简雨浓这个正牌打电话,指示她做事?
江秘书也不敢告诉简雨浓实话,怕丢了自己的饭碗,谁让叶眉现在已经不在秘书处,直接变成公司的高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