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虽然不会因为你一次表现幼稚就给你盖棺定论。但是也不会因为你一次两次表现还好就给你打优秀。你以后在他手里,还是好好学习最重要。”
“知道了。”
简雨浓跟在雾深深的后面,“小姨,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话吧?你说等我入学,去祭拜他。”
雾深深皱眉,“知道了。不过,雨浓,你以后在霍锦臣的面前不要提起这些。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为了他才不情不愿地去读了A大的研究生。”
“那是你跟我做了交换!”简雨浓有些闷闷不乐道,“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祭拜一下。你却偏偏让我等到开学之后。谁知道我开学之后会不会很忙,你会不会很忙?想要拜祭故友,为什么要挑时间呢?”
“那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这么突然?”
“刚好我今天有空,走吧。”
“我去买束花。”
……
从墓园里面回来,简雨浓的情绪很低落。
雾深深要带她去吃晚饭,她也不想动,只想回家一个人静静。
那双眼睛哭得有些红肿。
在看到易楠盛墓碑上的照片时,简雨浓就没忍住哭了出来,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小的时候简雨浓送走了爸爸。
长大后,简雨浓送走了妈妈。
现在,简雨浓送走了初恋。
即使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离死别,她还是不能习惯,依旧会哭得像小时候那个找不到爸爸的孩子。
简雨浓很累,发泄完心里面的那些堆积的情绪都是需要体力的。她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陷入睡眠中。
直到被一阵尖锐的铃声吵醒。
电话从霍家老宅打过来的。
今天是回家吃饭的日子,简雨浓差点就忘记了。
吃完这一顿饭,霍奶奶又要去小岛上度假。
“我马上过来,让奶奶不用等我,先吃着。”
半个小时后,简雨浓出现在霍家餐厅。
“锦臣呢?他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
简雨浓在来的路上给霍锦臣打了电话,他没有接。
“他有事,奶奶。我们先吃吧。”
霍奶奶老大不高兴,“钱是赚不完的。”
“奶奶,我会跟他说的,让他注意身体。”
“老的赚钱机器,小的也是赚钱机器。”
霍奶奶在说霍锦臣母子俩,简雨浓不敢接话,“奶奶,有我陪您啊。等您身体好了,我放暑假的时候,我就来岛上看您!”
霍奶奶脸上又有了笑容,“奶奶没有白疼你。不像有些人……”
有些人说得是谁?
白如吗?
简雨浓疑惑的时候,霍奶奶语气寡淡道,“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尽力一碗水端平。她怀孕的时候,我也尽到了做奶奶的责任,霍家媳妇该有的东西她都有,虽然我看不上她那个小家子气和故作清高的模样。但我从来没有得过她一句好。我生病也好,逢年过节也好,她从来不会问候一声。我算是明白了,这八字不合是天生的。幸好啊,当初锦臣悬崖勒马没有娶她,由着她跟良臣那个不老实的去胡闹吧。”
简雨浓笑吟吟地转移话题,“奶奶,您就不要操心这些啦,养好您的身体最重要。”
这边霍奶奶被送上飞机,简雨浓的电话响了,是霍锦臣打来的。
“奶奶呢?”
霍锦臣的声音有点空荡荡的,像是站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给她打电话。
“刚刚坐飞机离开。”
简雨浓声音变得冷漠,“霍锦臣,你到底在忙什么?奶奶现在在养身体,她很想见见你,我们就是吃一顿饭,你连这个时间都抽不来吗?”
“雨浓,我在医院。”
“在医院?你怎么了?”简雨浓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
“白如的孩子就在刚才,没了。”
简雨浓觉得今天真不是一个好日子。
简雨浓立刻赶往医院。
白如正伏在霍锦臣的怀里面痛哭失声。
简雨浓站在走廊的另外一头,心里面很复杂,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过去之后说什么呢?
她只能说节哀顺变。
这种安慰不痛不痒的。
简雨浓只好站在拐角处,稍微等一等吧,等白如没有再靠着霍锦臣的时候,她再过去。
又或者是再等来一个霍家的人。
电梯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是霍良臣,身上还带着酒意,看到简雨浓靠墙站着,脸上浮起嘲讽的笑容。
“不憋屈?”
“……”
简雨浓咬唇,“你赶紧去看看吧,白如现在很难过。”
霍良臣冷脸,“孩子没了,不是正如她的意?”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听着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