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我怎么活?你个蠢男人。”
郎韵拍掉他揪住自己鼻子的手,坐起身,他们还在车里,只是停靠在比较安静的地方,应该是因为她睡着了,他顾及到她才选的位置。
她该是睡了几个小时了吧,瞄了一眼他的肩膀,没压坏吧。
白夙伸手又想作怪,被郎韵挡住。
“我是不是该先和你算账,嗯?”
最近他忙于那单生意,所以就没时间来这她,但来找她后,才发现这个蠢女人,瞒着他太多事情。
郎韵脖子一缩,以为他说的是被粉丝跟踪的事情,正无从解释,白夙却突然把手放到她肚子上,温热的手感,直接令郎韵浑身一震。
“你打算瞒我多久?”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郎韵猛的抬眸望他,见他虽然正淡笑着望着她,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敏感如她,这样的他,深沉而透着危险。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她,而且,他的脸上,既没有为人父的喜悦和兴奋,也没有任何的阴翳和阴沉。
没有任何情绪。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方才令郎韵感到恐惧,她不愿面对的现实,哪怕是触碰到一丝一毫,都能令她心痛许久许久。
浑身瞬间凉了下去,郎韵迫使自己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她突然冷笑起来,七月份的天气,真的很热,热得她冷汗都出来,手心里竟然也有,这天气,为什么要如此的热。
却又要为什么的冷,冷到刺骨的寒。
郎韵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想得太过于通透。
白夙眸子一直盯着她,见自己说完之后,她脸色就开始不对劲。
握住她那竟然透着冰凉的小手,白夙忽然把她揽入怀里,“别误会,这里有个小生命,我是高兴的。”
怕她想歪,白夙低沉着嗓音解释,温热的大手还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这里,竟然有一个小生命。
他眉宇间突现复杂。
郎韵这次却任由他抚摸,但心的凉意,只增不减。
“你是高兴,然后呢?”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出口的,郎韵本来想赌的勇气全然失去,只是因为她看到他的反应,心都凉了。
深邃的眸子轻眯,薄唇轻抿,白夙一时竟然无从说起,之前的那些误会可以一笔带过,可是,对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郎韵突然狠狠的推开白夙,退得离他远远的,望着他那平淡的表情,心,一扯一扯的疼。
这个男人,这个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男人。
狂傲而藐视所有的王者之气,是她所仰望,却又痛恨的。
“他可是你的孩子。”郎韵苍白着脸色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是,白夙仍旧是半分情绪都没有外露,只是那深邃的眸子复杂的盯向她的肚子,紧抿着唇,仍旧是沉默不语。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漫长到郎韵从脚凉到头。
“我知道,但是,韵,给我点时间想想。”幽幽的轻叹一声,白夙突然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令他措手不及。
他所有的计划,不能因为一个孩子而重新开始,尤其在那些人的虎视眈眈之下,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实施,但是,孩子……
当他查到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之后,说不激动是假的,但是,孩子的到来,太早了。
想?
郎韵突然自嘲的冷笑,他竟然还要想?!!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也想得清楚,什么也都精明的算计,可是这次,郎韵突然好恨,他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她真的好恨。
“你想怎么对待这个孩子?白夙,虎毒不食子!”郎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那眸子里的悲凉和愤怒灼伤了白夙的眼。
之前笨笨蠢蠢的女人,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因为这个孩子,聪明到把现实剥露在外,让他一时竟然无话可解释。
因为解释太过于苍白。
他突然宁愿她一直懵懵懂懂下去,不用如此敏感的令局面僵持下去。
“你知道多少?”对于这个突然聪明到令他无话可说的女人,白夙心生无奈和疲惫。
“你想我知道多少?”不答反问。
白夙凝眸望她,见她就这么倔强的和他对视着,没有丝毫的回避,透着难得的强硬,看来,说服她是不可能了。
她很敏感,自从上次枪伤事件之后,他便发现了她突然对他的事情通透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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