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亦紧张着眸子直直的盯着苏醒过来的郎韵,“哪里不舒服?”
温柔如水的嗓音,却只会令郎韵心更寒。
微微想撑起身,但身体有些乏力,白青亦想要去扶住她,却被她狠手挡开。
“你……打算要瞒我多久?”略微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凄凉,更多的,是夹杂着的小小颤抖。
白青亦僵着本欲扶住她的手,又不自然的收回,听着她的话,自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手,轻握着拳。
“我……”
“让我走,求你了。”
白青亦正要解释,却猛的被郎韵冷声打断。
轻抿着唇,白青亦一时沉默不语。
郎韵突然泪如雨下,紧紧拽紧身下被单的指尖都泛起了白。
“我……我就想去问问他而已,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让我死心也好,求你了,求求你……”
如墨的眸子里满是挣扎之色,白青亦心疼的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刺眼的泪水,挂满了她煞白的脸蛋。
想到自己的计划,又望着眼前这人,白青亦再次心软了,他终是因为她,再次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白青亦想到些什么,又僵着手收了回来。
淡淡的起身,强忍住不去看她,“一会……我让管家送你出去,但只能是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一个小时,总比没有的好,郎韵突然自嘲的冷笑,事到如今,她却是再想不明白也得想清楚了。
白青亦之前说的放她走,只能是糊弄她的话而已,但是,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事情,如今,她想出去,急切的出去,找那人问清楚!
“谢谢……”郎韵话语突然变得生疏起来,惹得白青亦直直的回望着她,那表情,也令白青亦觉得刺眼非常,她终是介意了。
双手死死的握紧,又缓缓的松开,白青亦紧抿着唇,缓了三秒之后,白青亦平静道:“我让保镖跟着你。”
见她脸色变了一下,白青亦轻叹出声解释道:“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保护你,毕竟……”
复杂的望了一眼她肚子,如墨的眸子里又是阴翳又是怪异的,但转瞬即逝,依旧被平静所代替,“毕竟,你还有孩子,你不信我也好,信我也罢,除了我,那边的几个人,没人会想要你孩子留下来。”
再也不顾郎韵那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色,白青亦转身信步离开,既然他自己松了口让郎韵去见白夙,他便只能加强保护措施。
郎韵感觉周身血液都凝固了般的僵硬,只要一想到那报纸上的刺眼的一幕,她便感觉到心被刺得生疼。
最近轰轰烈烈的头条新闻,便是禹城修罗终于要结婚了,用终于,只是因为那是个对女色冷淡的男人,订婚也是稀奇了。
如今再加上结婚,可谓是热闹非凡了,大多的,只是抱着看好戏和好奇而已,毕竟,白夙在禹城,也是个传奇了。
女方也是世家之女,温雅,在上流社会名媛之中也占有一席之地,这两大响当当的名号人物结婚的喜讯传出来,也是个凑热闹的好机会。
龙渊别墅。
离白夙和温雅结婚的时间只剩下五天时间。
而整个龙渊别墅内,非但没有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反而是被一种浓烈的压抑沉重所代替。
仆人们包括管家皆是小心翼翼的做事,只是因为这里的男主人,最近的脾气越发的森沉。
本是七月中旬的天气,自然透着暑热。
但整个别墅,却仿佛笼罩在阴寒之下,连空调的钱都省了。
客厅内,候在一旁的仆人们双腿打着冷颤,大气都不敢出的胆战心惊立着,皆是像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只是因为沙发上正坐着的高贵而又优雅的男人,身上那强烈的凛冽气息。
四周的空气降低到负数以下,仆人们皆浑身发颤的使劲不让自己身体打哆嗦,但是,身体仍旧是控制不住。
这种压抑的低沉气压,已经维持了很多天,按理说他们皆该是习惯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少爷和温小姐的婚期逐渐迫近。
少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阴沉,他们做事越发的小心翼翼,每当看到少爷一脸阴翳的从外间回来,他们就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此刻的他们,多么的羡慕在外面干活的园丁,好歹,他们可以晒晒温暖的太阳,也不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全部下去。”
冷到刺骨的话语一出,仆人们皆暗松好大一口气,生怕少爷反悔似的,逃也似的立马离开,逃荒也不若如此,仅仅用了三秒而已。
客厅内,只剩下林伯和白夙。
白夙手里拿着一份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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