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嘭”的一声巨响,郎韵都根本没有丝毫顾及,甚至连那熟悉到陌生的低沉低吼声音都听不进去。
眸子里满是猩红的冷光,被怨恨充斥,她就像是化身为一个沾满了诡异的戾气的堕天使。
但是,那刀仍旧是没能如愿的扎进身下那惊恐着脸色的女人身上。
手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死死的握住,郎韵没能一刀下去扎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放开!”郎韵那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向已经半蹲下来,并且阻止了再次的血光之灾的发生的白夙。
挣扎了一下,手腕依旧是被他给紧紧的握住,甚至那力气之大,能令郎韵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已经红了。
“你冷静一点。”低沉而平静的磁性嗓音响起,夹杂些许淡淡的颤抖。
郎韵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眸子里冒出一抹冷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竟然为了隆意,他这是害怕自己失手扎死了她么!
原来,隆意在他心里就如此的重要!!
真是讽刺!
郎韵冷漠的最后暼了一眼白夙,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突然换了左手去握住那把刀,顺手便要刺下去。
白夙眼疾手快的迅速夺过,但还是因为抢夺过程中,刺伤了手背。
刀,最终还是被白夙给抢了过去,郎韵也被他给顺势拉了上来。
见郎韵那嗜血的眸子一如以前的自己一般恐怖的盯着自己,白夙的心就像被她刺过般的疼痛。
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心慌,就怕她出意外,可是,当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局面却令她又惊又复杂。
看到她没事,他暗松了一口气,只有自己知道,那种慌乱感带给他身体连着心的不断颤抖,狠狠的吞噬着他的心,令他一时不能思考。
见郎韵还要上前,白夙连忙紧紧的抱着她,没看到她伤到哪里,他那阴鸷的眸子逐渐化为平静,抱紧她的力度加大了几分,不让她那浑身散发的戾气吞噬她原本善良的心性。
她,为什么会变成如此的令他感觉到陌生。
陌生到令他恐慌,那种缥缈虚无的心悸又开始在他心里不断蒸腾,灼伤了他每一根神经。
“韵,你冷静点!”再次的低沉出声,除了这句话,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里透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失措。
郎韵眸子里满是愤怒和猩红,她感觉到身后抱着她的胸膛的冰凉,以及那淡淡的颤抖。
连带着她的心也逐渐凉个透顶。
郎韵无法冷静,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能亲自送那个恶毒的女人下地狱!!
仇恨令她大脑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瞬间崩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白夙首先关心的是她,那双紧张的眸子里也全是她。
冷眼见程以南带着一众护士把昏迷不醒的隆意抬走,郎韵那死死咬紧自己那浸出血迹的唇,已经被她咬破了。
手还沾了一些血迹,不知道是白夙的还是隆意的,她狠狠的推开身后那个毫无防备的男人,此时此刻,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双透着森寒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白夙,郎韵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你知道她就是害我流产的那个贱人!!!”
“我知道……”
白夙静静的盯着郎韵,眸子里却是复杂,看到她那完全陌生的面孔,白夙心里对她的陌生感越发的强烈,他爱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或者是,他们也在变了……
“你知道?哈哈哈……”郎韵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那笑着笑着就滴落的滚烫泪珠,灼伤了白夙的眼。
他心疼的想要上前拥着她,却被她狠狠的指着,葱白的指尖带着抹颤抖,那眸子里满是怨恨,刺得他的眼有些干涩。
“你竟然知道!那你就是这么对待杀害我们孩子的女人?”
“对了,她可是你的好妹妹!你依然舍不得,也对啊,我真傻,不对,我本来就傻……呵呵……也是,你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对啊,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怀疑他的存在,你宁愿把他当牺牲品,隆意就是你让她推我下去的吧。”
“哈哈哈……对啊……对啊……我真傻,难怪你当时冷眼旁观,对啊……真得太对了……哈哈哈……”
郎韵突然像个疯子似的自言自语起来,一边说还一边笑,只是那笑容太过于决然和癫狂,令白夙的眉头紧皱的程度深了几分。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定着郎韵那反常的脸色,想要伸出手安抚她的手也显得犹豫万分,心里宛如针扎似的灼痛。
“不是这样的……”
解释,突然显得苍白无力起来,白夙眸子里全是郎韵那悲伤到了极点,又森寒了极点,每一次她改变了的表情,都是在他心里凌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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