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白夙一直都在,三天下来,他不是在客厅,就是在书房,要不就是会在厨房撞见他。
白夙始终没试着再和她说话,他只是看着她,沉默的看着,看得她越来越焦躁,焦躁到好想再拿东西砸他。
对他大吼大叫,可郎韵知道他就是想要她生气,所以她还是忍了下来,不开口,不看他,假装他不存在。
从那天晚上之后,除了趁她睡着时,曾进来扫掉那些玻璃碎片,他一直没进来过,直到现在。
“你的电话。”听到他那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在着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郎韵猛的一惊,睁开了眼,望着床边的白夙,盯向他那修长的手握着的手机递到她面前,她还是有些发愣。
“是曼易。”见郎韵不接,白夙几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声,再开口补充。
她猛然回神,戒慎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将电话递到她面前,等着她接。
郎韵不动,只瞪着他。
白夙下颚紧绷,深邃的眸子暗沉,正要收回手,想办法挂掉这通电话,可一个字都还没说,郎韵就突然起身抢过那支无线电话,然后下床走到窗边贵妃椅上。
“喂?易……”三天来,她第一次开口,语音略微沙哑,可瞪着他的那双眼,却仍布满紧张和怒气。
白夙本要出去的,可这会儿反将双手插在裤口袋里,面无表情的回视着她。
郎韵眼里的火气更盛,缩起脚转回另一边,刻意不看他。
“韵丫头?你还好吧?我打了两天电话,电话都没通,幸好白夙记得打电话过来,你这死丫头,你没舍得离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担心!”
没舍得离开?!!!
郎韵又惊又怒,再次狠狠的瞪着那男人,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
她只觉恼怒,却又怕曼易担心,而不敢戳破他的谎,只能帮着道:“我还好,你别担心,没离开是临时决定的,我走得匆忙,现在在郊外……咳,总之,你别太担心了,我很好。”
话语犹豫。
曼易根本没有听出来,以为他们两个的情感问题终于有所缓和,忙高兴的直点头,“行了,你没事就好,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阿南的妹妹来了,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
郎韵气一窒,喉咙紧缩着,不自觉地握紧了话筒,好半晌,才有办法道:“我……我现在还不确定,我在这边有些事情,这一次可能会比较久,等做完了,就去找你们,程以南的妹妹是谁?她为什么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韵,你真的没事了吧?”曼易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没事,我很好,真的。”
压抑住内心那想要倾述的冲动,郎韵避开白夙那深邃的目光,错过身去,眼眶一热,却硬是把泪给逼了回去。
现在他们的这种情况,她真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确定过来的日期后,记得打电话和我说。”
“嗯。”
郎韵轻咬着唇,热泪又盈满眼眶。
“好了,我得去赶通告了,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还虚弱着呢,你去忙你的吧,有空记得打电话回来,Bye!”
“Bye。 ”电话传来断线的嘟嘟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按掉通话键,将话筒紧紧抱在怀中,咬唇忍泪。
身后突然有抹冷冽的气息袭来,那强势逼迫性的阴影笼罩而来,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眸子定定的望着窗外的景物,郎韵没有回头,话语却透着冷漠。
“你是什么意思?”
“她们会担心。”低沉而毫无情绪的低沉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郎韵看着远方的白云,冷笑一声,“你何必在乎?怕他们找上门来吗?”
白夙静静地看着她那纤弱的背影,沉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这是为你好。”
“是吗?为我好?好到绑架?!”郎韵冷声嘲讽。
白夙唇紧抿着,抿成了一条直线,那喜怒不定的双眸紧紧的锁定着她那单薄的背影,过了好半响,他方才开口低声道:“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我还是那句话,你想也不要想。”
“真遗憾,我天天都是这么想的。”讽刺意味浓重。
“如果有别的办法,我绝不会这样做。”暗哑的嗓音已经透着抹苦涩。
她的回答是一记冷哼。
虽然郎韵的态度不善,但至少她在听他说话了。
白夙渴望地盯着她绾起的长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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