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韵是在一阵饭香中醒来。
睁着迷茫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望半响后,她方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光裸的肌肤仍然留恋着暖烘烘的热度以及被窝里那熟悉的味道,身上有一股子纵欲之后的暧昧与疲惫。
猛的,郎韵脸色红了起来,又瞬间白了几分。
昨晚,那一幕幕的放纵,显示着她对他的心软,她竟然向他妥协了。
脸色再次白了几分,郎韵感觉自己突然有些呼吸困难。
紧紧的咬着嘴唇,昨晚那个心软的女人,真心希望不是她!
她胡乱套了两件衣服,在洗手间里洗漱了之后,从房门里探出头来。
隔着两扇透明玻璃的小厨房里,白夙系着围裙,围裙透着股娘气,但戴在他身上,竟然奇异般的很是适合,背身儿在案板上忙活着,灶上的小煎锅腾出袅袅的香气。
那伟岸的身姿,透着股儒雅和别样的温柔,只是那眉宇间,仿佛还闪着病态的憔悴。
九月里的清晨一缕薄纱似的阳光斜斜地打在桌案上,给白夙那浅铜色的脖颈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视觉上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白夙切葱花和打鸡蛋的手法极其熟练麻利儿,溏心荷包蛋在小煎锅上欢畅地颠动。
那个昨天还病如膏肓似的男人,如今,竟免疫力惊人的生龙活虎起来,好似昨晚那个病秧子般的狼狈男人不复存在一般。
郎韵就这么在身后望着白夙,静静地,默不作声,看了好一会儿。
她发现,她好像又入了他的套,专门欺负她心软。
直看得眼睛发涩,双手死死的抠进门框边,长长的指甲陷进去了都不曾发现。
若是以往,该是在清晨的一刻,爱上了这个浸没在金色阳光中的、宽阔的背影……
可是如今,直看的她眼睛生疼,疼到心口里去,她就不该心软!
好似发现身后那目光太过于灼热,白夙缓缓的回头,当看到郎韵时,他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来。
可是,当看清楚她那脸上的表情后,白夙嘴角的笑容僵住,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继续温柔的笑着,手下不停,“醒了?”
郎韵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紧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白夙却不在乎她那冷漠的态度,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扭回身体去继续做饭。
“再等会,马上就能吃了。”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冷漠中带着讽刺的话语。
白夙搅拌着蛋花的动作猛的顿住,脸上依旧平静,眸子里的毫无波澜,只是那握着打蛋器的手紧了几分。
“你想吃什么菜?今天我时间充足,我来做给你吃。”
停顿了一会后,白夙对郎韵说的那句话置若罔闻,继续他做饭的动作。
郎韵轻眯了一下眸子,盯着白夙那动作看了半响,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话语,也猜不透他的情绪。
但是,她必须得离开。
“你……”
“叮叮……”
郎韵正要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是沙发上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打断了郎韵的话。
白夙停下手里的动作,来到沙发上接起电话,只是那眸子直直的盯着郎韵,没有移开半会。
“喂?”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郎韵被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虽然隔得近,但白夙刻意压低了嗓音,令郎韵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和谁说话,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余光暼见他那脸色越发的阴沉,深邃的眸子里阴鸷深沉。
“我自己有分寸!”听得最明白的一句话,无非是这最后一句,郎韵有些奇怪的盯向他,却见他早就挂断了电话,眸子里的阴翳还没有完全散去。
见她看过来,白夙立刻隐去所有的情绪,一声不吭的进了厨房。
莫名其妙,郎韵眉头轻皱了一下,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她低垂下眸子没再去看。
没一会儿,面对着桌子上那些美食,郎韵肚子早就饿了,她也不会亏待自己,和他置气,用自己的胃来折腾,她不傻。
端起碗来便吃。
白夙见她终于动手,暗松了一口气,给她夹了一块她爱吃的茄子放到她碗里,郎韵只是顿了一下,没有推拒的一并吃下。
白夙心底阴翳瞬间被她那没有拒绝的动作给治愈了,嘴角微微上扬,他自认为这是他们之间良好的开端。
“白青亦,他去哪里了?”
突然,郎韵这么一句话冒出来后,成功的见白夙那脸色阴沉下来,阴鸷的眸子里满是暗沉,饭桌上那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短暂的静谧美好,瞬间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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