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脸色微微一变,从小到大,他做什么事都输给他这外面捡回来的野种,这一回,他原以为是抓到了这家伙的把柄,没想到最后他们依然只是人家手中的棋子。
他们争得要死要活的家产,他却弃若敝屣。
白池脸色难看的张嘴欲言,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白辉脸色变了好几番,淡淡的暼了一眼白归和白池后,他冷着脸沉默着信步离开。
白池则期待的看着自家父亲,却见父亲脸上并没有得到这个丰厚的产业而喜悦的表情,反而多了一副凝重……
他找不到她。
白夙第一个找的地方就是曼易的公寓,一边在车上打电话给曼易,但是她没有去她哪里,反而还引起曼易急切的询问声,他直接挂断。
没心情给她一一解释。
也没回她原本的家看过,甚至连周围一圈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
她的生活圈范围本来就不大,她刻意让自己和所有人都没有深交,而所有人,皆不知道哪怕关于她一丝一毫的线索,他甚至去问过任米,但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络过。
一个月了,从那一天之后,她就像泡沫一般消失了,只留下身外的衣物。
那只没有清空的皮箱依然在她别墅的角落,沉默的呐喊着。
她的人却走了,消失了,不见了,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派出去的人找了许久,他像发疯般的满世界找她,但是,她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个踪影都不给他留下。
饶是白夙精明,但这次,他竟然输得彻底,郎韵,彻底的在他的生命里消失,完全的……没有任何头绪……
不同的是,他还活着,他还记得。
他知道她也是,只是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她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了,只要她不想,没有人可以找到她,这点,在白夙找了她五个月之后才明白过来。
白夙时常想着,她会不会伤心失望的活着,痛苦的活着,以为他负了她。
他为她感到心痛,为自己的愚蠢自大感到愤怒。
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走了,他还活着,然后呢?他可以再活五,六十年,但那又如何?
他仍旧是找不到她,那种迷茫和无措感,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心,连带着他的灵魂一般的失去,他像个孩子,迷路的孩子。
她的温柔,她的笑容,全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只有她在乎他,只有她关心他,也只有她爱他,没有了她,他不知道自己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瞪着客厅墙上那曲钟,有那么一瞬间,他愤懑的想着,如果他死了,再等二、三十年,必定会再见到她,她该是会回来参加他的葬礼的吧。
可是,他无力了,连想她都成为了一种奢望和挫败。
他会不会又在无心间伤了她?还是她会在见到他时,头也不回的再次逃离?
然后呢,所有的事情都再来一次?
她凄楚的呐喊回荡在耳边,白夙缓缓的闭上疲惫干涩的眼,好像看见她在风雨中哀戚绝望的脸,刹那间,心痛欲裂。
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人比较苦?遗忘的,还是被遗忘的苦?
时间滴答作响,他张开眼,看见那块曲钟,就好像她的眼里全是无望的伤,脸上尽是深刻的痛,他知道自己绝无法再让她继续躲避下去。
可是,他依旧找不到她……
程以南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五个多月了,自从郎韵消失了这么久,却连半分消息都没有之后,白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脾性完全是暴戾和森寒,以前好歹因为郎韵还会收敛一些他那身上的冷漠气息,如今,完全的释放出来,整个一副生人勿近面孔,给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甚至连他们这些以往的好兄弟,都不敢在他面前轻易的提起那个令他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女人。
程以南和宫煌对视了一眼,前者向宫煌挤挤眼,宫煌无奈,只好轻咳一声,“咳,那个,夙啊,人家酒保给你递酒很久了,你先让人家起来再说。”
他们这是在一间KTV里,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大男人,以及一个惶恐不安的酒保。
正半跪在白夙面前给他端酒,不是白夙让他跪的,而是那个酒保被白夙那阴鸷的气息给吓跪的。
白夙仿佛没有听到两个好友的话语一般,盯着墙上的灰暗灯看了许久,身上散发的凛冽和冷漠气息越发的强烈,惹得酒保跪得瑟瑟发抖,端着的酒杯一度差点滑落。
最后,在酒保那实在端不住酒杯,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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