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责罚宋泰的意思,“你知道你错哪儿了?”
“宋泰不该心软……”
“还有呢?”
“不该违逆夫人的意思。”宋泰双唇紧抿,他的确是诚心前来讨罚,宋泰与宋安的忠心,沈程宁从不怀疑,只是对于这桩事,沈程宁并不生气的原因在于,宋泰并没有违逆她的意思,因为她本就不打算要慕青死。
“夫人,想不到今日又让别枝那丫头跑了。”宋安不安道,没有杀了别枝,夫人心里肯定不痛快,可看夫人的神态,如此悠然,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枝?”沈程宁笑起来,手心托着一盏茶,“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夫人……”
“属下知道了,夫人早就猜到了那个落水的女人是想要刻意引起我们的注意而让别枝脱身,所以……”宋安推测道,宋泰接过他的话头,“所以夫人给她的那粒药丸……”
“那粒药丸没有问题。”沈程宁道,“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而且……我敢肯定,别枝就在她手里。”
“夫人果然聪明……”宋泰赞道,宋安推了推宋安,“这还用你说,夫人本来就聪慧过人。”
突然一道莫名的劲风拂过,宋泰与宋安二人脚下不稳,直接被拂到了门外,卧房的门应声紧闭,只留下宋安与宋泰二人在门外面面相觑互相嘲笑。
沈程宁这里安定下来了,可此时的琼香楼却乱作了一团,本以为碰上了财神爷白白给自己送来五千两黄金,可当老鸨回到自己的房里打开那放金子的箱子的时候,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那些金子眼熟,似乎残留有自己摸过多遍的味道,后来越想越狐疑,偷偷跑到自己的小金库密室中,才知道这些金子本就是从这密室中遗失了出去再有辗转送回来的。
虽然各类金银财帛一分不少,可老鸨还是觉得吃了大亏,她势必要去阻止别枝,不让那个“男人”得逞,然而当老鸨找到别枝的房里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再看另一边厢房,那三个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如今等到天黑,老鸨还没有等到别枝回来,呼天喊地悲痛不已,众人怎么劝都不能叫她平衡。
“妈妈……别枝姐姐走了,您还有我们哪,我们会好好赚钱好好孝敬您的……”
“就是啊妈妈,您别再伤心了!”几个姑娘围着老鸨好一顿劝说,那老鸨却突然怒道:“你们……你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别枝,我的别枝啊……别枝……”
众姑娘听了不高兴了,也不愿再继续贴着脸劝下去,心性高的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紧闭了房门不再出来。
半夜,老鸨蹲在琼香楼的门口,原还期待别枝能够回来,却坐等右等不见人影,终于按捺不住,奔向了京兆尹的衙门,擂响了鸣冤鼓。
躺在娇妻美妾怀里睡的正香的京兆尹 于大人被吵醒,不情不愿地半夜开了堂,看到的击鼓鸣冤的竟然是琼香楼的老鸨,整个人都有些懵,因为他是琼香楼的常客,所以老鸨一眼也就认出了他,他担心老鸨当着堂上众人的面胡说八道,满脑子的瞌睡立时就清醒了,忙从高座上跌跌撞撞跑下来,凑近了那老鸨,“你……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大半夜的,你击的什么鼓啊?”
“我……”
于大人抢嘴道:“我可告诉你啊,我每次去可都是付了银子的,你可别乱说话,我……我可是个好官,大好官!”
老鸨不是不通事理的人,自然听得懂于大人的弦外之音,只道:“于大人放心,我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你。”
于大人松了口气,这才又坐回到他的高座上,敲了敲惊堂木,“你有什么冤屈啊,说给本老爷听听?”
老鸨边说边抹泪,将今天发生的事给于大人叙述了一遍,于大人大惊:“你说什么?竟然有人敢私拐别枝姑娘?”
“是……他偷了老身的钱还来充大爷骗了老身,趁着老身没注意,竟然拐走了我的别枝啊,大人……别枝就像是老身的亲女儿一样,老身不能没有她啊……”那老鸨说得声泪俱下,但事实上,因为别枝是琼香楼的活财神,没了她琼香楼的生意天知道得有多难做,可如今,有人拐走了她的活财神,她不生气才怪。
“大人……您一定要为老身做主,一定要抓到那三个骗子,把我的别枝找回来啊大人……”
于大人吞了吞口水,别枝姑娘他是见过的,自然也是垂涎许久,只是那别枝姑娘清冷的很,几次三番都没能得手,现在竟然被三个骗子给拐走了,叫他也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