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手伸进裤兜,掏出烟盒。
夫妻两年有余,再不了解舒若尔也知道,他生气了,而她也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若她不能点头答应,此时最好是识趣的保持沉默,但是,她看着他的动作,还是没忍住,小心地提醒,“这里不能抽烟的。”
任嘉致如何不知?
他只是一时心烦气躁,给忘了。
已抽出的香艳放回烟盒,手随着放烟盒的动作踹进裤兜,许久未拿出。
心思各异的两人,再度沉默,直到广播声响起。
大厅里,同乘一趟航班的人纷纷起身,走向安检口,本就人员稀松的大厅,更显空旷。
“走吧,我送你过去。”从坐下来就没说过话的任嘉致终于开口,语气还是平淡的。
内心备受着煎熬,很不痛快,舒若尔反应颇慢的点头,“哦,好。”
起身,迈步,行动力不够流畅。
作为一对隐婚夫妻,他们没有浓情蜜意,难分难舍的话别,前后简单两句话就背对而驰。
目送到看不见人,任嘉致才转身,经过垃圾桶时,他取出放在兜里机票,一撕两半,扔进垃圾桶。
他也没回酒店,而是改买了张飞往安城的机票。
......
舒若尔在家陪了父亲一周,直到假期结束前一天才回安城。
这期间,她跟任嘉致联系过三次,一次是到家那天互报平安,一次没等到他电话短信的她,猜想着他应该还在生气,主动打过去示好,最后一次是报备自己回安城的时间。
每次通话都不超过十分钟。
但当她落地安城时,前来接机的人是他自己,虽然全程都是冷着脸,也没主动跟她交流。
两人走进任家时,人还未到客厅,先听一阵笑声,舒若尔微顿足,问跟他们打招的佣人,“家里有客人吗?”
与公婆同住后,家里没宴过客,她也没在家里见过除了公婆,佣人外的其它人,此时这样的情况,她是该避开?还是该上前?
佣人下意识看向任嘉致。
也就两三秒时间,舒若尔已自己听声得出答案:孙琦雪正在陪任母聊天。
《冼夫人》在横店的戏没有拍完,作为导演,她是给自己放假?还是给整个剧组都放了假?
微挑眉,她仰头看身边人,“需要我避开吗?”
任嘉致冷着眉目,以行动作答。
牵起她手,走向客厅。
佣人大松口气,布满皱纹的眼角在见两人手牵着手时,弯起笑意,语气轻快的朝客厅喊,“夫人,少爷跟少夫人回来了。”
里面的相谈甚欢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