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这一醒过来,一切都随之好转了。
血压也平稳了,心率也平稳了,第二天医疗药物都跟着减少了。
清晨,蔺瑶下楼买了一碗红豆粥上来,他也胃口大开,吃了个精光。
“丫头,谢谢你。”陆渊看着眼下有着明显黑眼圈的蔺瑶,语气中带着万千感慨。
陆渊是什么人?
他大半辈子都是纵横在商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也只要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第一次看见蔺瑶,就觉得这姑娘心眼实在,主要那一双眼睛里,澄澈单纯,没有半点杂质。
在现在这样什么都渐渐物质化的社会,一个人还能保持着初心,不容易。
像蔺瑶这样的人,爱恨也应该是毫无杂质的。
“不用谢,爷爷,照顾您是应该的。”蔺瑶笑着道,她伸手拿过刚刚买粥上来带的一份报纸,“这是今天的报纸,给您看看。我去洗碗。”
“好。”陆渊伸手接过,蔺瑶则起身去洗手间,把碗洗干净。
陆渊打开报纸,忽的目光被一则精短的报道吸引——
蔺瑶从洗手间里出来,就见陆渊面色沉重。
“怎么了爷爷?”
“丫头,你给靖北打电话,要他马上来见我。”陆渊面色沉重。
蔺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陆靖北步伐匆匆的赶到了病房,一脸的行色匆匆。
“爷爷。”陆靖北站在病床边,微喘,似乎是跑过来的。
陆渊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了病床上,目光却犀利的看着陆靖北:“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靖北和蔺瑶几乎同时朝那份报纸看了过去。
“陆氏董事长陆渊病重垂危,家族内斗,股份制企业将演变成家族企业。”
“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陆渊静静的看着陆靖北,虽然大病初愈,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是那一双经历了许多沧桑的眼睛,却一点也不含糊。
“爷爷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办好。”陆靖北一脸知错就改的样子。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现在公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蔺瑶也不懂这些事情,干脆抱过自己的画本,“爷爷,我出去透透风,你们聊。”
陆渊现在正在气头上,闻言也没回答她。
蔺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神色,然后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爷爷,公司一切都好,老宅那边也没人过去闹。”陆靖北面色淡淡的,一直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眼底神色。
“一切都好?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负面新闻?”陆渊又摆了摆那份报纸,“这样的新闻,你却告诉我,公司一切都好?”
“之前是闹过一阵,但是现在已经摆平了,而且我今天在董事会上,已经把您康复的情况都说了,大家的情绪也已经得到了安抚,他们都说,等忙完手里的事情,会过来看望您。”
陆渊神色总算是平息下去,闭了闭眼道:“我已经跟医生商榷过了,明天下午就出院。”
陆靖北眼底闪过一名冰寒,面上却依旧平平淡淡:“嗯,我叫人提前办好手续。”
“行了,我现在要休息一会,你去忙吧。”陆渊疲倦的摆摆手。
“那我先走了,爷爷您好好休息,”陆靖北终于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陆渊紧闭的双眼,“爷爷,我明天下午要接待一个客户,恐怕没有时间来接您出院。”
“你忙你的,有蔺瑶陪着我就行。”
“好。”陆靖北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低着头,退出了病房。
——
住院部楼下,有一个公园,是专门供病人散步用的。
蔺瑶抱着画本,本来想找个地方画点东西,刚走过一条小径,腰际猛地多了一只手,而后她便被一股霸道的力道往后拖拽。
“唔唔……”她想叫,嘴却被人用手捂住。
那人拖着她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才松开了她,蔺瑶一转头,却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她愣了一下:“莫管家?怎么是你?”
这样的出场方式,也太惊悚了吧?
莫里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扬了扬嘴角:“我以为跟着少爷,少夫人的胆子已经变大了不少。”
“……”
这貌似跟胆子大小没多大关系?
“您怎么会在这里?”蔺瑶后知后觉的又想起什么,目光往她身后张望了一下,“三少也来了吗?”
“少爷没有来。”
“哦。”
莫里在看见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后,心里竟也跟着失落了一下。
“少爷让我告诉你,这两天你一定要守着老爷子,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大概他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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