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我竖起一根手指呵呵笑着对刘古碑说,“你为什么去找周全福?以你的能力,你应该知道他会出事的,你怎么见死不救,反要冤枉说是我带的路?”
“没有啊”,刘古碑奇怪地说,“我没去找周全福呀,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周全福。一见面你又打又杀又哭又喊,还要我还什么周师傅的命,还要把我一块埋了,我是看你在埋死人,开玩笑说了句刻碑的话,做人要有点幽默感,这没坏处,小子!”
啊?
我心里轰地一下。刚才他说不是他杀的周全福,这我信了,事实证明,很可能是坏风衣哥,反正顺着这条线我迟早是要摸清的。
但他说既没去过,还根本不认识周全福,这就奇了怪了。
“那你是怎么到这找到我的?”我紧跟着问。
“你真啰嗦,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是顺着气息找来的。”
“什么气息?”我身上有臭味呀,我心里想。
“香味,红香味。”刘古碑说,“这么说吧,我们这行讲究个缘起缘落,你小子的气味对了我的气场,你就该是我刘古碑的徒弟!嘿嘿!”
红香味倒是真的,天天在那太平间点红香,我都成个香人了。
“还救不救你暖床的了?”刘古碑见我一直问个不停,不耐烦地又开始催。
“救呀救呀救呀,师傅!”我讨好地一笑。如果真的能救出来,不是什么问题都清楚了。
“救个屁!”
啊?
“我都叫师傅了,不是你说的能救吗?”
“就是因为你叫了我师傅,我才要负责,不能骗你,救她们,麻烦着呢,我得先去准备些东西,你不懂,慢慢再教你,等我信,先回去,阴气太重,过了时辰搞不好我俩真成了两个鬼。”
刘古碑说着转身消失了。
我回到宿舍,仰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江倒海。
现在这个刘古碑说既没去过周全福家,也没有杀周全福,那去的只能是暗室的老人,而这个老人,依刚才古碑村的情况看,按现在的刘古碑的说法,是过去的他。
去见周全福找什么?
我心里猛地一跳,周全福胸口的那张奇怪的纸条打头两句话:一张图,半只眼,三个女人一张脸!
图?对,印象太深了,暗室的老人还有那大大的会议桌,就一个现象,在研究那张图。这张图连着现在刘古碑说的巨大的秘密?与宝藏有关?
“看图寻位”,刘古碑说过。
天,这是在研究找入口呀。
周全福那天在医院喊的什么“我不晓得我不晓得”,不晓得什么?或许是不晓得那张图的秘密,更或者是周全福身上有什么能解开那张图的介绍!
冷汗呼地涌起。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一切缘于周全福贴胸口放着的这张用塑料袋裹着的纸块,或许所有的人都在找这张纸块,周全福那天无端地断了那只好膀,以及现在被挖眼送命,可能一切与这张纸块有关系。
过去的刘古碑去见现在的周全福?
哇靠!又一阵阴冷袭上心头:周全福早死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活过!而围绕在他身上的所有的怪事,就是因为他无意间得到了那张纸块。暗室老人一直研究图纸,尾随我找到了周全福,可没曾想,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的后面,也跟了一个人,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所以挖眼走人!
老天!这所有的事情背后,似乎有一双神秘而强大的诡异推手,我们所有与太平间相关的人,都只不过是他实现某个目的的棋子!
我一挺从床上跃起,汩涌的冷汗糊满全身,睡不下去了。
那个幕后的人是谁?
坏风衣哥?但依我的接触,他应该没有这么强大,再说胡甜也没说过,只说了她的家族有个巨大的秘密。
想到胡甜,突地想到刚才胡碑村那两个女人,里面有没有胡甜?
似乎不可能,指引我去古碑村的是纸条!
纸条,对,刘古碑那熟练的玩微信的动作又跳进了我的脑海。
若晜!天啦!一定是她!
只有她,既没有手机,当然更不会玩微信。
“月圆古碑村,寂寞心上人,你来我不走,我走你成魂!”
纸条上的话!刚才刘古碑满口女人呀暖床什么的,我真没细想。而此时一回味,我的天,这简直是在求救呀!这是一个如刘古碑所说的我们有真情的女子明明白白地求救呀,时间,地点,清清楚楚!而且一定要我去,我去了她就可以不走了。她在最危险的时刻,第一个想起的,是能救她的心上人!
我在古碑村破屋子里做的梦里,确实经历了和若晜相遇相识的一生,而且坏风衣哥活葬她时喜贴上古怪地还写着我李青云的名字。
我犯二逼呀!读书少害死人呀!
哆哆嗦嗦掏出电话,打给刘古碑:师傅,打扰了。
迷迷糊糊的声音:已经打扰了,有屁快放!
“师傅,我想到了刚才那红轿子里的女人是谁!”
“狗屁!”
刘古碑咕噜一句挂了电话。
他当我三岁小孩在发梦呓!
可我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推断。
颤抖着手,我拨通周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