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急地一腰弯,一把把那闪着金光的绣花鞋拿了揣怀里,手上可是一点没有停,哗哗地划动。老天佑我呀,这简直就是一树桩子伸出的嫩条子,要是碰上外面的青铜剑,我可是绝对占不了上风。老张还真的识相,他配合着我双手乱划,我俩严严实实地闭着嘴,关键时刻,还真的要用脑子的。
呼!啪!
我一挺青铜小刀,直刺进了老树桩子。青铜小刀太锋利了,竟是如刺豆腐一般,没到刀柄,感觉里面没有树心一般。
猛地一抽。
扑!
一股红桨子扑地顺刀口飞出。
我迅急地一躲,啪地洒到地上,真的如人的鲜血一般。
简直这次有经验了,我不会再让这种搞不清的液桨子喷到我了,上次在树林子里,我中老藤脱皮毒时,就是因为躲闪不及,才会让毒一直带在身上的。
我灵活地一转,到了那边,又是连着几刀,扑扑扑,屋里立时血红一片。
哗!砰!
老树桩子竟是如人流尽鲜血一般,一下滚下床,轰地撞到地上。
咔咔咔~~~~~~~~
就算我们再怎么闭紧嘴,此时的响动瞒不了了,外面的卫兵一下子冲了进来。
“跑!”
我拉起老张,趁乱从卫兵的缝隙中钻出圆石屋,朝着那陡坡边跑了过去。
反应过来的卫兵呼喊着追了过来。
“小哥,用绳子!”若晜的声音。
一下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若妹聪明呀。
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绳子,一头一下子挂到了深坑边的一根树上,拉了绳子带着老张疯跑,朝圆石屋的后边路,那里就是先前我们滑下来的陡坡,刚好绳子可以成横拉之势。
轰轰轰!
身后乱响成一片,那些追我们的卫兵猝不及防,暗夜里哪晓得还模拉了一根绳子呀,头里追得急的,一下子绊倒,跟着后面排山倒海,一上子全跌滚在一起。
急用青铜小刀在绳头一划拉,绳断,我呼地一甩,挂到陡坡上的树上,趁后面乱成一团的空档,我和老张一下子爬上了陡坡。
急滑,管不了,急滑而下。
我记得陡坡那边就是我们来时的路,如果不滑偏,应该不出太大的问题。
约摸半个小时吧,脚下终于抵着了坎,住下,而后面,没有追兵了。
喘了口气。
若晜跳下我的背,“小哥真棒!”
心里还真的有点小激动啥的,这可是从进太平间开始到现在,第一个夸我的女孩。胡甜呀,周春呀,不说我是傻球那就算是夸我了。
从背包里拿出手电,扭亮,四下一照。
黑糊糊的,不象是我们来时的路。
再看脚下,也不是什么坎,不是上次滑下去见到那个古怪的老人时抵到的坎,而根本就是几个树桩子。
简直在别的地方见到树桩子倒没什么,只是现在一见,想到刚和那老树桩子斗了一番,心里还是瘆得慌。
四下一晃,居然是块林地,周围全是树,我们从陡坡上滑下滑到了这块林中的平地上,抵到树桩子停了下来。
管他是哪呢,只要那些家伙不追过来就成。
问了下老张和若晜,都说没事,看来,这次还真的是有惊无险了。
我说:“若妹,刚才亏你提醒了,不绊倒那些人,还真的跑不出来的。”
若晜咯咯一笑说:“小哥那时侯总在林子里绑个木板子,拉根绳子,摇着我荡秋千,我一急,就想起来啦。”
若晜这么一说,我心里又是一沉,本来这次,是按了牛皮套上的指引来给若晜脱黑鞋子的,黑鞋子现在没脱成,倒是我和老张差点搭到那鬼地方了。
突地心里一跳,伸手从怀里摸出刚才塞进怀里带出来的绣花鞋。
鞋子一拿出来,手电下竟又是闪起了金光。
只要有光源,这鞋子就闪金光呀。
老张在旁边看了会,突地一拍头说:“唉呀我想到了,我真简直傻呀,这个时侯才想起来,先前我判断那女人就一老树桩子没错,认为她穿这双好看的绣花鞋是为了遮丑的,现在我明白了,不是呀,她只有穿上这双鞋,才能幻化成王玉兰的形象,也就是说,她只有穿上这双鞋后,才是个活人!”
老张这么一乍呼,我也是猛然想起:床上应是兰姨,却是老树桩子,而我和那些嫩枝条斗了半天,青铜刀占尽上风,争斗时就心里狐疑一片,简直她怎么不还原成兰姨呀。我和老张可是见过她的厉害的,对那两个工匠,只一下,就挖了眼取了命,斗我和老张,那还不是小菜呀,而一切,只因她没有还原成人形!
老天!
就是这闪着金光的绣花鞋的妙用呀。
对呀,妙用!
我突地想到,那牛皮套里那句话:套中乾坤,生天妙成。
这完整的意思,不就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可以逃出生天,定有绝妙之事么。
绣花鞋闪着金光,这金光,就应与金喜冠,红喜服,成为绝妙的般配!
“我简直太聪明了!”
我喜得一蹦!
把个老张和若晜吓了一跳,老张忙忙地过来,这家伙怕是我又象在印刷厂里一样疯了。
好在,天色开始亮了起来。
我知道,现在,我的若晜,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