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
事情还就是借刀杀人。
所砍胎盘,竟是浑圆通玉族族女与勇士早就暗相通好的珠凝玉结。族女犯下如此奇耻,本当秘密处置。但浑圆通玉族一直对玉山只委屈地取了玉心耿耿于怀,索性摆下赌石阴诡,既能灭绝这桩丑事,又可以此为由重新夺回玉山诸宝。
最后果然成事。
族女目睹了整个阴诡,发誓报仇,既有自己未嫁之耻,也有全族灭族之仇。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说吧,族女在高人相助之下,果真打赢了这场复仇战。但那胎盘不是被黑狗拖走了么,后来机缘相成,竟反回来又是夺回了全族财富,但除了那玉山包裹玉心的血石被族女死死相护没有找到外,其余诸宝皆埋于古碑村下,且请高人施下咒语,也就是现在知道的取宝的必备条件。
当然这些全不是重点,真正关乎现在的重点是,刘族族女一直不甘心,伺机复仇。
于是整座风云镇成了她的大道场。
我突地问:“那么三爷和坏风衣哥,与她有什么关系?”
“皆为其所用!”
“那么老祖呢?”
“我所知道的,只是其死对头,其他的还不知道!”
“这个族女如果我猜得不错,就是刘凤亭!”
刘古碑灼灼地盯着我:“是的,就是她,你无意提前触动族女,现在,所有的事情麻烦了,我本想找到真正的红轿子和青铜棺后,再跟你详细说的,但现在,你我皆处险地,只能是提前让你知道了。”
“红轿子和青铜棺我们不是见过几次吗?怎么现在倒要重新找了?”
我问出了我的疑问,心里急,现在知道刘凤亭是族女,怪不得那么厉害,而更关键的是,若晜在她手里,找不到红轿子和青铜棺,我无法救出若晜。
“小子,除了太平间的那口青铜棺,其余的,皆是假的,真的在哪,谁也不知道!”
我不解。
刘古碑说:“我以为你很聪明,看来,你还真的不明白目前的形势,跟你这么说吧,目前,我们既是所有人的敌人,也是所有人的朋友。”
这是什么话。
刘古碑说:“现在,形势应该很明晰了,刘族族女身后,是三爷和胡明,而老祖身后,却是娟儿,我探查了许久,才真正明白当前的这种局势。至于三爷和胡明内里的小动作,他们各自为阵,但明面上,都得听命于刘凤亭。老祖与娟儿的关系,我正在查,现在告诉你了,所以你也要多留心。”
我小声说:“师傅,那也就是说,我们目前,所要对付的,不仅有老祖,还有刘凤亭是这样吗,但老祖和刘凤亭又互为对头,可以这样理解吧?”
刘古碑点点头,“现在明白还不晚,所以收起你的小聪明,精明着点,不然,你的几个小娘子全会做你的陪葬品。”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看向刘古碑。
“找到红轿子和青铜棺,救出你的小娘子,破了老祖和刘凤亭,护得地下巨宝,师傅自去复命,你与小娘子们快乐逍遥。”刘古碑快快地说。
我突地笑了,说:“师傅,你当我三岁小孩呀,编了这么个复杂的故事骗我,我与那宝有什么干系,再说,我干嘛要和你一起去趟这趟浑水。”
刘古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小子,从你出生开始,你一模一样的脸孔,注定了你有这样命运;从你进太平间中了那个诅咒开始,你注定要有这样的使命。”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刘古碑这话确实如此。
我突地问:“师傅,冒犯了,你又是洗澡又是换衣,还这么玩命地帮我,你到底是谁?”
刘古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从我问出这话开始,我已然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一笑说:“知道你会这样问,我说也是我的命你信吗?”
这话刘古碑说过几次,但这次,我是真心地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跟你说所有的事情的时侯,里面有个老管家吗?”刘古碑盯着我问。
哦,记得,确实是有个老管家在里面尽心尽力。
刘古碑说:“那就是我的祖师爷,老管家世受恩典,毕生所为,就是护宝护族,突遇这样的大变故,所以,他的后人,均是以此为毕生使命,师傅不才,当时血雨剑风中,是恩师救我于刀剑之下,所以,我之毕生,就是于此。”
总算明白了,我之所以看着刘古碑怪怪的,就是因为他一直在查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我不明真相,所以免不了时时怀疑。
我又问:“那怎么师傅就成了树身子?”
刘古碑说:“恩师一门,入门既得此咒,毕生完成使命,树咒自解,否则死无全尸。”
心下骇然,明白了刘古碑刚才泣声所言说化为净土,却原来是这原因。看来,只要是门规,都有些奇奇怪怪。而所有的真相,还就是充满血腥!
我扑地一声跪在刘古碑的面前,“师傅,原谅我一直心性不定,现在明白了一切,以后和师傅一起,完成所有使命。”
刘古碑笑着扶起我来,“小子,刚说了不要耍小聪明,你又立马来了,不是要和我一起完成使命吧,是要和师傅一起救出你的小娘子吧,你还是想着暖床那点事吧。”
我脸一红,“师傅,这不是一样吗?”
刘古碑呵呵地笑着:“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小子,就是你的真实,你说谎都能说成真的一样。”
我小声说:“师傅,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可突地,窗外一个阴冷的笑:老家伙又在这里煽情骗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