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阴冷突起,我突然觉得,所有的事情,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串在一起,而这根线,就是连着古碑村。
老张此时气息奄奄,我上前,扶起老张,全身瘫软,原先硬挺挺的树身子,此时也是软得成了一层皮一样。
坏风衣哥走到跟前,看了看,冷笑一声:元气没尽,没戏了!
我心里一震,眼泪差点流出来,老张如果真的就这样没了,医院那边怎么交待,而且,老张一直与我虽说有些纠结,但总的来说,是一起共过患难的朋友。
“没救了?”我看着坏风衣哥。
坏风衣哥冷冷地说:“除非能重聚元气。”
这跟没说一样,哪里去聚元气。
坏风衣哥说:“元树之林,可聚元气。”
我一喜,这事还有救。忙说:“那要怎么办。”
此时坏风衣哥冷森森地看着我,而胡甜也走到了我身边,紧张地拉了我的手臂,对着坏风衣哥说:“你又出什么鬼点子害我们。”
坏风衣哥脸一动,“哼,我出鬼点子,不是看在刚才还救过我的份上,我出个屁的鬼点子。”
我此时也发现,经过刚才那一番打杀,我确实是救过坏风衣哥,这家伙,看来还不是油盐不进的主,还能记得那么点好,天良未泯。
我轻轻地拉了胡甜,说:“没事,只要能救回张主任,没事的。”
坏风衣哥说:“聚元树于一体,棺于其中,发力,可助其聚得元气,但是,有个问题。”
我一愣,莫非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坏风衣哥说:“聚他人元气,必伤自身元力,这事,只有你能办。”
胡甜脸一沉,“就知道你没什么好主意,说来说去,是要害青云。”
坏风衣哥脸一翻,“不做也成,不干我事,那走吧,我们还是云找青铜棺。”
我忙说:“没问题。”
大家一起走到树林中间,坏风衣哥盘起飞落间,将原木聚在一起,棺于正中,我们一群人全站在了棺边,老张瘫软的身子放入了棺内,盖好,心时突地有点伤心,老张好好一个人,棺这么一盖,让我有一种阴阳相隔的感觉,不过,现在,拼死也要将老张救回来。
坏风衣哥说:“你于棺头发力,棺身起雾,既成。”
胡甜紧张地拉着我说:“青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王路巴巴地跑上来,“小李子,你如果没命了,我也不活了。”
胡甜白了王路一眼,王路冲着胡甜撇了撇嘴。
我紧张地走到棺头,双手扶棺。
突地,一股热浪在胸口涌起,是血玉的热度。
我呀地一声发力,棺身颤抖不停。
而此时,棺身上,突地弥起阵阵青雾。
坏风衣哥大叫一声,盘起而起,一下骑坐在棺身上,大叫:发力,用尽全力!
我猛地咬牙发力不止,而棺盖此时颤抖得更厉害了。
突地,轰地一声响,坏风衣哥突地飞起,棺盖飞开,里在雾气蒙胧。
哗哗哗!
突地,周围的原木尽数倒云,全在地上成了白粉。
啊?
难不成,这些原木,并不是原木?
绕成一团的雾气中,老张突地站了起来,雾突散,老张走了出来。
跨前几步,突地,坏风衣哥一个飞掠,竟是将老张全然抱住,伏地一滚,我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轰隆的巨响声起,棺材整个炸飞,全成了白粉,先前黑漆漆的棺材,此时竟然全成了一堆白粉。
明白过来的我,忙忙上前扶了老张,坏风衣哥冷哼着,拍打着身上的白粉。
我顿了一下,对着坏风衣哥说:“谢谢!”
很艰难,但真的出于我的内心。我不知道坏风衣哥是出于什么原因救了老张,但现在能看到的是,坏风衣哥确实是救了老张,人的好坏,还真的难一下子说得清楚。
地上全是白粉,老张惊魂未定,看到我,“我这是在哪?”
显然,老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李,这里离太平间多远?”老张愣愣地问。
我转头看着坏风衣哥,我此时能够确定,老张就是坏风衣哥直接从太平间迷晕了搞过来的。我说:“老张,这里挺远的,不过没事了,跟我去办一件事就回去。”
老张看着王路,又看了看胡甜,突地一笑说:“这里还有两个美人。”
老张这家伙,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还是从太平间出来遛弯的。
坏风衣哥此时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那些白粉,突地抬起头,脸阴得快出水了,“你过来,看下。”
这是招呼我。他们这个家族,简直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就是冷成一块冰一样。但此时,我却看坏风衣哥,不是一样的心境,我觉得,人的好坏,还真的不能绝对而论。
我走过去,蹲下,一看,心里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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