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那杯水是我给自己准备的,是被你硬生生抢过去的。”
姚琪琪笑说:“水是我抢过来的,你欣然给了我,现在我要抢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抢你的丈夫,你倒是也大方点让给我啊?你怎么知道往回抢啊?”
真是无赖逻辑!
我说:“你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东西?没有我,你早不知道被那个二世祖怎么样了呢?
不过凭着你的本性,也许,你乐意,是我救错了你,出错了头,因为本性就是这个样子。”
我们吵了起来,韩焱一个头两个大,在旁边喊着:“不要吵了你们。”
但是,我们都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
姚琪琪指着我说:“你说谁的本性有问题?如果不是认识你,我就不会跟荣柏发生关系,也就不会像个物件一样被他送给了韩焱。
你在心里骂我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所有的贱都是荣柏教的。
你以为我在美国堕胎是为了谁?那个孩子我要是生下来,你就多了个弟弟了。”
荣柏?荣柏?又是荣柏?
我只感觉头疼,韩焱过来扶了我一把说:“姚琪琪你给我闭嘴,夏雪现在不能受刺激。”
姚琪琪冷笑道:“韩焱,你是不是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对夏雪还挺周到,挺关心的啊?不能受刺激是吧?那我就说点更刺激她的。”
韩焱急了,急忙去拉扯姚琪琪。
可是,她已经拦不住了,姚琪琪说:“夏雪,我告诉你,为什么韩焱要断了你网络,不准你出门,因为……因为……”
韩焱骂道:“姚琪琪,你想看着谁死是不是?”
姚琪琪越来越激动地说道:“因为荣柏越狱了,现在整个A市的警察都去通缉他了,原本只是三年的事情,现在怕是三十年都打不住了。
他不仅仅越狱,他还放火烧了监狱,他完了,他这辈子都完了,这是他的报应……”
话音刚刚落下,韩焱一个耳光拍了过去,顿时,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宁了。
荣柏越狱了?还防火烧了监狱?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越狱?为什么?
“夏雪……”韩焱喊了一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觉得肚子好疼,呼吸好困难,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可是感觉空气好薄弱。
荣柏?因为生他的气,我过年都没有去看他,只是送了点东西进去。
那里在法庭上,他穿着囚服,被警察带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一转眼已经大半年了。
他的刑期也过了五分之一,他为什么突然要越狱呢?
姚琪琪说得没有错,他完了,他这辈子真的是要完蛋了?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隐约只听见有人喊道:“快、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姚琪琪,雪儿跟孩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的。”
姚琪琪不屑地说:“那天我送进医院的时候,你好像也说了这句话。”
不知道是谁喊道:“天哪,血,血,少奶奶流血啦……”
韩焱扶着浑身一点力气的我安慰说:“雪儿,你不要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也不要担心荣柏,会没事的。
也许其中另有隐情,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监狱的火灾就是荣柏导致的。
我已经打点了关系,在追捕的过程中,警察不会直接开枪击毙的,只要人活着回来,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你别着急,别着急……”
我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双腿之间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孩子还不到八个月,这个时候大出血,不会有事儿吧。
从我知道有了孩子气,我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这八个月,他在我的肚子里一点点地长大,我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现在,不能出事儿的。
我气若游丝地说道:“孩子、孩子……”
我感觉有人把我抱上了救护车,医生在车上就给我检查说:“情况不好,羊水已经破了,只能准备接生了。”
到了医院,他们就直接将我往手术室内推了,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意识,甚至都感觉不到多少疼了。
我只能重重地喘着气,主治医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是出了交通事故还是怎么了?”
韩焱说:“不是交通事故,是、是受了刺激。”
“孩子还不足月,又出了这么多的血,情况怕是不好,要想把大人孩子都抱住怕是有点难度了。”
我只记得推我进手术室的车床,那个轱辘滑过地面的哧哧声音里,韩焱的声音急切地说:“保大人,一定要极力地保大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