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我答应原谅他了,我答应了婚礼继续的,我们还要举行婚礼的。
他把婚礼安排得那么好,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我还没有穿上他亲自给我设计的婚纱走红地毯呢?不可以结束的,不可以的……”
正说着,我感觉有人把门给推开了,唐叶喊道:“够啦够啦,都闹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发丧还是不发丧?以什么身份来说这样的话?前妻还是未婚妻?
你们并没有复婚,你已经不是韩焱的至亲了,我才是,我是他的弟弟,是他在这里最亲的人,他的身后事应该我来办……”
他命令道:“来人,把她拉开,把大少爷送到殡仪馆去。”
有人进来要把我拉走,我喊着说:“唐叶,不要这样,不可以这样的,我不送他过去,不要……”
“已经小半个月了,你还想怎么样?小彧不是出去玩,他是去参加秘密训练,这是国家大事儿,我们有点大义好不好?
再这么下去,他会臭他会烂的,今天你还能抱着他,再过十天,再过半个月,他的身上就该有虫子了。
你要是真的爱他,就给他保留这最后的一点尊严好不好?我们把他整理得干干净净地送到殡仪馆火化才是最好的。”
我一听见“火化”这两个字,更加承受不住了。
我喊着说:“不,不可以的,不要火化……火化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要是没有死的话,火化该多痛啊?不,不可以,我不同意,不同意。”
我瞧着他们把韩焱抬走,我奋力地过去拦住他们,唐叶将我推开说:“我再给你说一遍,他死了,真的死了,不可逆转的死啦。
你要不就以未亡人的身份去参加葬礼,要不你就什么都不要管,他是我们唐家的人,后事应该我们唐家的人来办。
他有儿子的,有人给他披麻戴孝,有人给他守灵服丧的,你还想要他怎么样?想要他死了也不安宁吗?”
我在想要去拦,荣柏已经把我紧紧地给抱住了,我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来?
“别这样,不要这样……”
我尖叫着,呐喊着,几乎是用尽了我浑身的力量。
我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唐叶把韩焱带走,瞧着那又高又长的黑色灵车把他送到殡仪馆里去。
殡仪馆里阴森森的,感觉到处都是黑色的,我一路追到了火葬的地方,我到处寻找着,我希望还能够阻止。
我不想火化韩焱,我不想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渴望把他留下来。
可是,等着我找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推到火炉去了,好想跟他一起进去,一起付之一炬,好些人都拦着我,我就好像被围剿的猎物。
我几乎透支了我所有的力量希望自己能够跨越这堵人墙,但是,无论我怎么样,我也越不过去,他们就好像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我喊着:“唐叶,求求你,不要烧掉他,我求你了,我求你……”
荣柏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我的身上,说:“忍一忍,几分钟就好了,没事了的……”
我瞧着那火炉外的红色光彩,我脑部着里面的熊熊烈火,我感受着韩焱的肉体一点点变成粉末的状态。
我承受不住,我感觉我好似也躺倒了里面,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说:“我好烫,好烫……好痛,好难受……”
我几度都好像要昏厥过去,但是,疼痛感又让我快速地清醒过来。
我感觉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天长地久的痛苦,我越不过去,怎么也是越不过去的?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唐叶,你好坏,我恨你……你们都好坏,我恨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烧掉?
他回不来了,他再也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可以怎么办?”
我捂着我的耳朵瞧着天空,我感觉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并且它还在不停的旋转,世界万物在这一刻,好像都跟着韩焱的结束而结束了。
我的世界崩塌了,到处都是山崩海裂……
韩焱说:你不要哭,我见不得你哭,你哭,我的世界就会下雨。
他还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跟你在一起、跟唐欣荣在一起更让我感觉幸福。
他说:我们中国男人的爱,不仅仅是爱,还包含着“责任”,你们不懂……
我们中国人的爱,不在于亲吻,不在于誓言与承诺,他在于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久处不厌便是最深刻的爱情,日复一日的平常日子比不停转动变迁的日月星辰更考验爱情……
交杯酒,是我们中国传统风俗之一,又称“合卺”,寓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记忆里,我勾着他的脖子要去吻他,他说:“雪儿,你要控制一点,我感觉你要强我。”
我说:“对,我就是要强你,我不要掩盖,不要隐藏,我想要像他们一样勇敢的、豪迈的、放纵的、直接的表达我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