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故意将你留在武师府。”见独孤清给予肯定的眼神,他一脸纳闷,“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独孤清也是若有所思,这个人究竟是谁,自己又有什么价值,把自己养在武师府又是何意?一种不妙的感觉从心头满满涌起。
此时的独孤绽也明白过来,原来在自己收养清儿的时候,已经卷入了一场无烟的战争,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是谁居然如此狠毒,用一个婴儿的一生为砝码,算计人生。可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惧怕,只是不忍看着女儿卷入纷争。
“爹爹,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管是谁,我都要将他铲除。”独孤清话刚说完,扭身飞奔而去,离开了武师府,任由独孤绽不停的呼喊也无济于事。
独孤清的身后,一个身影紧紧跟了上去,从独孤清闭锁房门开始,他一直守着她,一步也不曾离开。
此时的相师府,张劲书正悠闲的坐在正厅之内,享受着几个底层官员的吹捧,两根眉毛顿时眉飞色舞,悠闲自在。
“相师大人。”梅方朱满脸憎恶从外面走进来,抬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几位官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劲书心领神会,满脸笑意送走众人,看梅方墨合上门,声音浓重,“什么事?”
梅方朱嘴唇微微一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说到这,他四下望了望,笑着凑到张劲书耳边一阵低语。
“砰”的一声,张劲书的手狠狠地砸在桌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满脸怒色,大喝道:“混账,居然敢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
哥哥梅方墨沉默不语,一副轻松的表情,仇人不快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而梅方朱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右眼微微撇了一眼张劲书,低声调侃道:“她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相师大人你难弄于股掌之中,实在是该死,只要相师大人一句话,我定让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几个字,梅方朱虽然脸上带笑,但咬牙切齿的劲头,仿佛要把对方撕碎一般。
张劲书扭过头,看着极力讨好自己的梅方朱,狠狠捏着他的脖子,梅方朱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很快爬起来,干脆跪在地上,栖栖遑遑的样子。梅方墨欲上去扶起弟弟,奈何相师大人脸色阴沉,不敢上前。
“或许是你故意编出谎话,冤枉朵儿!”张劲书一声怒喝,吓得梅氏兄弟双双跪拜,不敢抬头。
见弟弟吓得开始哆嗦,梅方墨抬头,坚定的望着张劲书,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相师大人,弟弟所言句句属实,那游明朵根本就没有嫁给四王子,而且怂恿她的丫鬟意儿进行顶替,我兄弟二人可是冒着王府的重重危机,绑了王府的下人,才打听到的消息。”
梅方墨的话让张劲书陷入思索,这梅氏兄弟虽然鲁莽,但忠心耿耿,传递的消息应该不假,可游明朵,放弃荣华富贵,放着堂堂的王妃不做,居然冒着生命危险抗旨逃婚,她是疯了不成?
“好了,快起来吧,这件事情不要到处宣扬,我自有主张。”张劲书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安抚了梅氏兄弟,思索着重要的决定。
可梅方朱哪里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不甘心的反驳道:“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不如将此事捅到空帝那,让游明朵不得……”
好死两个字还未从口中说出,梅方朱的嘴已经歪到一边,他强忍着被打的疼痛,心中苦涩无比,自己明明是带了一个好消息回来,可相师大人不但不奖励,反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那个游明朵分明坏了相师大人的好事,她本来就该死。
注意到梅方朱无辜的脸,张劲书挥挥手示意他们兄弟滚下去。
头脑简单的东西,杀人就可以解决问题吗?游明朵不听指挥,是该杀,可如果有比杀人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
本来,还指望通过游从致控制游明朵,间接控制四王子,再扶持他登基,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可现在看来,没有游明朵,那泥鳅一般的四王子恐怕不好控制,而大王子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看来他要重新考虑。
其实从一开始,张劲书就料到,游明朵不会乖乖嫁给四王子,她和霸子的一点一滴他都了如指掌,放长线钓大鱼才是强者的生存之道,想这普天之下,霸子才是未来最高的统治者,只要控制游从致,一切都会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