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可情整个人蜷缩在浴缸里,上身的衣裳湿了一半,内衣若隐若现。闻了催情的药物,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抚,她体内的那股燥热愈演愈烈,薄唇干涩地快要渗出血来。
她瞪着一双剪水秋眸,什么都不管不顾,欺着身子就要往贺迟身上贴!
“季子墨,你疯了么?!你就饥渴到这种程度了?!”贺迟咬牙,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但终是不忍。他拎起她头顶的莲蓬头,将水量调到最大,冰冷的自来水就朝着她头顶淋下去!
“你给我醒醒!我不是谢舜名!我是贺迟!”
钟可情的耳朵被震得好痛,耳膜都要穿破了。冰凉的液体哗啦啦地从她头顶往下流,令她热火朝天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很快她便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浓烈的酒气渐渐散去,钟可情的意识一点点恢复,她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浴缸里。浑身衣裳湿透,她曼妙的酮体已经全然展露在眼前的男子面前。
“啊,色狼——”
她惊叫一声,顺手就拿起身边的香皂,朝着贺迟头顶砸去。
贺迟躲开了香皂,却来不及躲开紧随其后的烟灰缸。他的额头被砸中,一串鲜红色的血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不对!她为什么会在浴缸里?她方才明明在和谢舜名烛光晚餐,再后来……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再后来……
钟可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猛然从浴缸里站起来,也不管身上的“透视装”,迅速跑进卧室,找到急救箱,翻出纱布来,摁下贺迟的肩膀,用纱布紧紧捂住他的伤口,“对不起,对不起……”
她从未有过的慌乱,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她甚至忘了如何止血。
贺迟诧异地望着她,看着她满是焦虑的双眸,也不怎的,他的心便软了三分,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她这样紧张他的伤口,其实她还是在乎他的吧?
既然在乎他,为什么还要听从季老太太的意思,跟谢舜名约会呢?难道他贺家就娶不起这样的豪门媳妇儿么?!
贺迟越来越焦躁,心烦意乱,一把握住钟可情到处乱摸的小手,扯开头顶的纱布,二话不说,紧紧拥她入怀。
“我的小祖宗,你究竟想怎样?我该拿你怎么办?”贺迟一手紧紧环着她的腰身,另一手则按着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钟可情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心脏处传来的跳动声,急促、毫无规律,她能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与他的身体紧紧贴着一起,她整颗脑袋都胀痛得难受,左侧的胸腔突突直跳。他又把她当成季子墨了?亦或是季子墨的这具身躯又对他有了感觉?
好一会儿功夫,贺迟才冷静下来,松垮垮抱着她,给她喘息的机会,宠溺道:“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事实上,老天爷不愿意亏待我,非但让我找到你,还让我及时挽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