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等这些事情做起的,从来没做过帮人打电话、泡咖啡这样的事。
谢舜名见她还不理解,提点道:“你没有任何医学基础知识,我不放心让你做其他事。”
钟可情懂了。
今非昔比,季子墨这个身份看上去是光芒万丈的豪门小姐,可这会儿却一点儿都不好使。
她认命似的接过空杯子,问道:“咖啡机在哪边?”
这个问题,以前的她是很熟悉的。但自打妇产科发生大火灾以来,门诊大楼里面的办公室都搬到了新病房大楼,新病房大楼的装修、摆饰都是新的,她完全不清楚。
“在四楼楼道口。”谢舜名说着,又递出一份资料给她,“帮我带给张副院长,四楼院长办公室,顺路。”
“哦。”钟可情随口应承,心里头却忍不住想,张副院长的办公室怎么也搬到新病房大楼了?三年前,她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张副院长和李院长的办公室都是在行政楼的,那里的办公环境要比这边好上许多。
越来越想不通,钟可情的步子朝前移了两步,又折回来,忍不住问道:“张副院长的办公室为什么不在行政楼?”
谢舜名眉头一蹙。
这丫头随口的一问,却正好问到了关键。这一点亦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三年前,他曾经回过国,也有过要留在国内的打算,当时见过张副院长一面,是在行政楼的。
三年之后再见面,他的办公室却变更的,在他看来,这无异于变相的降职。
他查过无数的资料,都没发现张副院长这几年有出过什么错。他手术的成功率近乎百分之百,没理由……
张副院长是由行政楼先调到门诊大楼,后来又因为门诊大楼失火,才跟着转来新病房大楼的。谢舜名查过,张副院长变相降职的那天正是可情出事的那天——
“恩?”钟可情瞪着他半响,也不见他出声。
谢舜名弯了弯嘴角,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钟可情“哦”了一声,便拿着咖啡杯出了科室。
夏季,是病患高发期,A市的医学业相对周边城市发达,因此前来看诊的病人很多,走廊里人来人往地都是人。
心内科、耳鼻喉科、妇产科同在三楼,钟可情经过妇产科的时候,忍不住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童谣正专注地对着电脑屏幕,手边翻着病例,看来今天是她值班。
她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瘦弱的少女,少女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后背瑟瑟缩缩,像是在颤抖,又或是在哭泣。
钟可情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又是一个被禽兽男拐骗上床的无知少女来做人流。
她捧着资料,端着咖啡正要离开,屋子里的少女便急匆匆地跑出来,跌跌撞撞,正好撞翻了她的咖啡。
少女一1;148471591054062抬头,对上钟可情的脸,眸中惊恐加剧,忍不住惊叫出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