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还能拖上一两年的命1;148471591054062——”
“那可不行!”陆屹楠目光一狠,“我养你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这场手术,你不配合怎么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钟可欣心情慌乱地望着他,“屹楠,你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你怎么突然变了?你好像不是从前那个屹楠了。”
“早就不是了!”陆屹楠冷冷瞪了她一眼,“爱你一生一世?!你生为钟家的人,身为季韵萱的女儿,凭什么要我爱你一生一世?!钟家、季家和谢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欠我的,我要一一讨回!”
钟可欣惊恐万分,快要说不出话来。
躺在一旁的钟可情霍然睁开双目,瞪直了眼睛望向陆屹楠,“反正我也快活不成了,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你为什么这么恨钟家的人。奶奶囚禁你的母亲,谢云破坏你的家庭,你恨季家人恨谢家人,我都能理解,可你为什么要恨钟家人,为什么当年不肯放过可情表姐?!”
“要怪就怪季韵萱!”陆屹楠的目光突然变得狠辣无比,“当年那场凶杀案,她明明亲眼目睹了,却不肯为我作证!”
“什么凶杀案?!”钟可情面露惊惶。她觉得活了这么多年,她似乎遗漏掉了很多关于陆屹楠的记忆。她对他好到极致,却从来没有探讨过他的内心。
陆屹楠嘴角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忆当年的场景。
“二十八年前,我母亲嫁给我父亲陆扬,随后就生下了我,一家人和和睦睦度过了八年时间。只是八年之后,母亲与初恋情人谢云旧情复燃,所有的平衡都被打破了。当时谢氏陷入财政危机,母亲利用父亲的钱私下偷偷帮助谢云,可惜被父亲发现。谢云急需要那笔钱,就与母亲联手将父亲杀害,谋夺父亲的亿万万家产……八岁的我,躲在厨房里,吓得都不敢出声。”陆屹楠痛苦地握紧双拳,“当时季韵萱来找谢云,刚巧看到这一幕。我求过季韵萱好多次,给她跪下磕了很多个头,想请她帮我作证,将谢云告上法庭,可是她从来没理会过我。”
钟可情呆呆地望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我母亲和谢云将父亲的财产一分为二,一部分用来注资谢氏,助谢氏度过了难关,另一部分则留给了母亲,让母亲带着我远走高飞。”陆屹楠轻叹了一声,“不能为父亲翻案,我已经认命了。直到十一年前,季氏出现巨大的资金缺口,季兰芳想尽法子也没办法弥补空缺,这个时候季韵萱又想到了我母亲。她们事先设好了局,将母亲和我引入季家,逼迫我母亲向季氏注资。母亲当时发现了季韵萱和谢云的奸情,对季韵萱恨之入骨,自然不愿意帮季氏。季兰芳见谈不拢,干脆狠下杀手!之后的事,你都看见了,就不用我再说了……”
“原来奶奶之所以不杀死陆宛如,而是将她囚禁起来,是为了不断地从她手中套现,而后将钱注入季氏——”真相大白的时候,钟可情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说,我和季家、钟家、谢家是不是孽缘?!那些坑害过我的人,我该不该杀?!”陆屹楠发狂了似的,双目瞪得通红。
钟可情痛苦地望着他,道:“可是可情表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怎么没有?!”陆屹楠呵斥出声,“她背着我,心里偷偷想着谢舜名,这就是错!”
“所以你就惩罚了她?”钟可情突然间有一些心酸,如果早知道陆屹楠这样心理扭曲,她就不该这么大大咧咧地处理自己的感情。
“难道不应该惩罚么?!”陆屹楠理所当然地反问。
钟可情无话可说。
陆屹楠转过身去,走到水池处,将水量调到最大,认真冲洗了自己的手臂之后,戴上口套和手套,准备开始手术。
钟可情亲眼看到陆屹楠解开了钟可欣的衣服,将她白皙如血的酥胸露了出来。钟可欣做过一次心脏移植手术,胸腔之上已经有一道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