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森(篇)
穆煜森: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亦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一直是那么的深爱你,可我却不能对你说出,我爱你!
看着怀里微醉的女孩,我无从下手了,好在叶朵儿喝醉的初期就是各种咋呼,后面就睡了过去,偶尔混乱滚下,嘴里嘀咕几句。
仔细听了听,那小东西竟然在骂我。我伸手捏了捏叶朵儿的鼻子,“小东西,骂谁呢,嗯?”
那家伙竟然吧唧了几下嘴,哈喇子流着,“穆、煜、森,嗯……他,他是坏人,嗯~宋翊,是王,王八蛋……”
好在她这一场宿醉,身体不是那么冰凉了,由于酒精的熏染,她娇小的面容到脖颈都被染上了粉色的红晕。
拿了个热毛巾给她简单擦了擦,盖上被子,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了吻,“晚安!”
其实,她真的是没喝多少,关键是心情不好就容易醉,估计那酒量也就那么半斤不到的量。
我打电话给姜心妍,担心她又要嘲讽我几句,最后还是打给了高远,咨询了些叶朵儿喝酒后的情况。
高远的意思,她身体里的药物据目前的检查来看,没达到什么危险,喝那点酒倒不是问题,就是要尽快食疗和锻炼,逼出体内的毒素,问题不大。
根据王锦阳的交代,他并没按照宋翊的要求给她的药里加足够的伎俩,只是安眠药是实打实的安眠药,吃久了会造成依赖性,其他的抗镇静性的药物都在王锦阳的控制范围内。
高远嘱咐我,醒了给她喝些西瓜汁和醒酒汤就好,多加锻炼,增加睡眠就会慢慢好起来。
我知道她最大的是心病,特别是今晚,被宋翊和袁斌给彻底刺激的神经坍塌了。
高远告诉我,千万不能让她的精神抑郁症再发作,否则有可能精神受不住而彻底成了精神上的疾病,那治疗起来就麻烦了。
高远说人的精神就像机器的法条,绷太紧,在转到一个高度或者热度时,就断了。
我不想听高远太过专业的解释,我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使她的精神出问题。
高远的意思非常明确,让她面对的、积压在心里的所有事情一件一件,按照她自己的意愿迎刃而解。毕竟太年轻了,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和刺激的。
挂了高远的电话,看着已经沉睡的叶朵儿,她的眉心紧紧邹着,看样子还是有些难受,亦或者她在做梦。
无奈,给她的额头上敷了块毛巾,抬手将散乱的碎发拢到尔后。
借着床头的灯光仔细看着只敢咬我的小家伙,她拧着眉心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倔强,睡梦中都是微微仰着那小下巴!
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小东西,我该怎么办?!”
其实,她答不答应跟我在一起,我都会让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可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
一直看着她睡得安稳了,我才去了对面的书房,面窗而立,抽了几根烟。
耳边是秦君越和老严的声音,放弃与否就在一念之间,可我为什么在每次做好放下的决定时,过不了一天的时间就又鬼使神差的想起她呢?!
起初觉得挺丢脸的,我穆煜森会对她动心?笑话,不就是一个棋子么?!
对,就当把她当成一个棋子好了,可是还没把她变成棋子的时候,我已经彻底输了。
可当我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穆煜森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时,根本对她下不了任何狠心。
直到此刻,我已经退无可退,没有任何退路的不想看到她眼下这个样子,不敢想她会再有什么事情。
手里的烟蒂烫的我一个机灵,转身将燃尽的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拨了秦君越的电话过去,“宋翊他们还在‘天海汇’吗?”
秦君越说,都在,正玩到嗨了,已经布置好了,就等我电话了,问我这么搞。
“天海汇”不能动用警察和官方的人力,“让人把宋翊给绑了,送到他家老爷子的病房去。就说是我送给他们的大礼。让国外那边速度把于子墨给办了。袁斌的行踪和最近的行为全部放话给袁老先生,把那小子给我控制在‘天海汇’的包房里,没我的命令就一直给绑着。”
秦君越吱吱呜呜说,都好办,但是,听说宋家老爷子本来就在大病中,万一这么一份大礼把老爷子给惊喜过度,一口气上不来怎么办?
那我不管,现在要的就是把宋翊给弄死,让他没了权、没了钱,看他拿什么出来祸害人。
最后,老严把电话拿走,被他训斥了个劈头盖脸,说是,宋翊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又被笑话成我是脑子被虫子给嗖了,他问我想没想过叶朵儿因为此时被曝光,她能否承受得住大众的目光,万一被她家里人从网上看见,这事儿还能压得下去吗?
我缓缓闭上眼睛,是啊,怎么一遇上叶朵儿的事情,我就沉不住气了?
我,要的是整个宋家完蛋吗?
是这样的吗?
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该死小女人给搅乱了,突然电话进来,是我母亲打来的。
我狂抓了把头发,“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母亲直接尖叫了,“你在哪里?我不管你现在有多少钱需要赚,赶紧、立刻给我回来,穆木发烧了。”
我只能把叶朵儿个麻烦精交代给姜心妍和老闫,我们在楼下碰了个面就分开。
尚城。
我刚一下车,关叔就跟在屁股后面,小心翼翼道,“大少爷,您怎么搞得啊,先生和夫人不是告诉您今晚无论如何要回家的吗?”
“孩子发烧怎么不送医院?”
好像是答应父亲和母亲今晚回家吃饭这么回事的,可现在哪里有时间考虑那档子事儿。
推开一楼的双开门,偌大的客厅里,父亲闭着眼睛仰靠着沙发,母亲在边上来回走着。
“爸、妈,穆木怎么样,温度降下来了吗?你们怎么不送去医院?”
母亲瞪了我一眼,“已经没事了,刚睡一会儿。”
“我上去看看她。”
“站住。”父亲两个字一出,我只好站住,看向他,“爸,今天那什么……”
父亲一个阻止我说话的手势,“别跟我说你那些破事,我没兴趣听。现在回来了,那么我们谈谈。”
我怎么觉得父亲和母亲是拿着穆木发烧来骗我回家的感觉似的,看向母亲,“妈,穆木真的发烧了?”
“我们会那么恶毒,诅咒穆木发烧吗?”
我被母亲牵着衣袖,往父亲对面的沙发前走,她嫌弃的挥着手,“又喝酒了。”说完,她盯着我的脸看了会儿,“坐吧。”
走近,才看清楚父亲的对面放着一沓照片。
他翻开最上面的一张照片,推到我的面前,“这是我的一个老战友的女儿,今天,他们一家三口那家里吃了个晚饭,硬是没等到你回来。你先看看,不行的话,这些姑娘都不错,我都调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每一个都是受过良好家庭的教育和接受过高等教育的。”
父亲说完,将所有照片推到我的面前,继续闭目养神。今天的父亲没有穿军装,两侧头发斑白,闭目养神时没了平时的威严,他很少有如此平静的面孔。
母亲接着父亲的话说,“阿森,快看看,有合眼的没,有的话,妈给你安排时间,给你们牵线搭桥。”
母亲见我不动手,将照片一字排开给我看,我扫了眼过去,的确是各个国色天香。
我看向热情又小心翼翼的母亲,“妈,关于我的婚姻,我以前的决定不变,我想您和父亲都清楚。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不需要商政联姻。”
母亲笑的温柔,眼睛不住地的扫父亲的脸,推了推我的胳膊,“谁说要给你搞什么商政联姻了,我儿子哪里用得着啊,这不都是为了穆木吗?”
“穆木?穆木怎么了?”
母亲说,穆木最近虽然不反感去幼稚园了,可是每天都闹腾着要妈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就她没有。
我说,“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大小姐们,谁愿意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还带着个孩子的?”
母亲笑的合不拢嘴,“这你就别谦虚了,我儿子啊,别说二婚了,三婚都有大姑娘挤破头的嫁……”
“嗯……”父亲嗯了声,母亲赶紧闭嘴,看向父亲撇了下嘴,“干嘛那么严肃了?我可说的都是大实话。”
“都是你给惯出来的毛病,把你能的不行,还三婚?你咋不说你儿子八婚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那,这样,你俩也不吵了,既然,你们俩是一直为这个事儿揪住我不放,现在又把穆木拿出来压我。那这样,给我点时间,我倒是瞄上了个女人,但是需要时间。”
父亲瞪着我,“阿森,你一直都比较独立,这是好事,你的成绩也是我们的骄傲,但是,关于再娶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对待。别再整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
“哪里有乱七八糟的女人了,您儿子的眼光哪里有那么差了。”
母亲兴趣来了,手里的照片都不看了,扔到一边,“阿森,那姑娘做什么的呀?现让妈看看,我偷偷看看就行了,嗯?”
我看着她不说话,突然,母亲指着我,“不会是那个叫什么来着?穆木的那个老师……?”
我看了会儿她和父亲的反应,“不是。”
母亲吁了口长气,“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
父亲见母亲这口气,“什么穆木的老师?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揉着眉心,“穆木刚入园那会儿的一个老师,不是穆木喜欢她嘛,就想着聘请她给穆木当个家庭老师算了,可她现在辞职了,人已经不在海城了。”
父亲看向母亲,“你见过?”
母亲点头,“就那次送穆木到大院时,见过的那丫头。”
“怎么样?”父亲竟然来劲儿了。
母亲说,长得倒是可以,和我的爱好相投,画儿画得不错,蛮有灵性的一个丫头,可就是觉得……
“觉得怎么了?”父亲问道。
母亲想了想,看向我,“叫什么来着?”
“叶子。”
母亲点了点头,“嗯,对对对,穆木叫她叶子老师来着,可我觉得那丫头……和阿森不太合适。”
父亲又靠了回去,摆手,“不合适那就早点翻篇,浪费时间。”
我掏出一支烟拿在手上把玩儿,“都说了,她已经不是穆木的老师了。”
父亲严肃的看着我,“即就是穆木的老师,那也不行,就这些个丫头,你挑几个顺眼缘的见见。我和你妈妈能过多久了?穆木,我们能替代了父母吗?”
母亲接着说,“就是啊!孩子现在大了,既然……”
我看了眼母亲,她便停下没再说,敛了敛眉眼,“可无论如何,咱们要对孩子负责,女孩子家家的,成熟的早,看见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肯定心里就有比较,有比较了就有落差了,哎……谁知道你瞄上的那女的,会不会嫌弃你带着个孩子呢!”
“应该不会,她知道穆木。”
母亲和父亲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再等等?现在,让我们见一面趁早把把关啊!这事儿拖不起了,你这年纪也不轻了。”
“回头再说,最近不行。”
父亲起身,顺带拉了下母亲的手,“行了,我们点到为止,休息吧。”尔后,他看向我,“这事儿不能再拖了,由着你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了。你说的那女的,行不行你都得和我那老战友的女儿见个面,今天你妈都跟人家东方夫人说了,必须去见见。”
“爸,见见是可以的,但也只是应付差事,这我可跟您和我妈说好了。”
母亲给我撂了句,“你随便,我和你爸就觉得可怜了穆木这孩子了。”
父亲看了我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哦,对了,听说君越那小子最近特别不安分,你俩可别再惹什么事儿,海城比不了美国那边,你可把事情搞清楚了,除了正经生意,你的手别伸那么长。”
“我知道了爸。”
………………
我醒来时,头胀胀的,略带着隐隐的疼,我瞪着眼睛看了会儿房间,可头似乎胀疼的更加厉害了,使劲回想昨天的事情,脑子里全是残碎的断片。越想越头疼,根本无法拼凑到一起。
我努力去想试装的整个过程,去想吃饭的所有,刻意想忘记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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