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鸿鹄
律廖撇了一眼云崖子手中的符咒,冷笑了一声:“我说你也涨点儿出息行不行,都几年了,还要最低级的火雷符?那种玩意儿我现在都懒得画了,估计总共就剩下了那么几张,全都给你包了圆儿,下次你再来,可就没有了。”他说话的语调十分高傲,云崖子却丝毫不计较,陪笑道:“好好,我会回去好好学的,那今儿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说罢,云崖子拽着我很快离开了那个摊位,我们急着走了几步,拐了个弯儿之后眼见着律廖已经看不到我们了,云崖子才减慢了脚步。我有些忿忿的说道:“他是谁呀,怎么用这种语气说话。你还跟他说笑。”
云崖子摇了摇头:“他算是这黑市里很厉害的一位爷了。你舅舅也是道家的人,那他应该跟你说过,所谓符咒符咒,符和咒是不分家的,一旦需要运用到符纸的时候,手上掐的决和口中念的咒语,甚至复杂些的符咒需要使用者脚下的走位都要有一定方位可循,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而且舅舅说画符之前都要焚香斋戒,沐浴更衣的,而且画符的时候心中不可以有丝毫的杂念,符更是要一笔一笔认真的去画,要是画错了一点儿,整张符可就废了!”
云崖子应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的师傅也是这么交给我的。可是你猜这位爷的符是这么画的?”云崖子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朝我扬了扬他手里的那一叠儿火雷符,我看到那些符画的都十分的粗糙潦草,乍一眼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是什么来。甚至潦草到每一张都有不小的差异。
我将这想法跟云崖子说了,云崖子摇了摇头,他以手掌为纸,另一只手在手掌上写写画画,为我将火雷符上的符咒在手掌上又画了一边:“冉曦,你看,其实他每一笔都没有画错,虽然潦草,但是符咒应有的他全都画到了。”我看了云崖子画的火雷符,在对照着仔细看了一遍律廖画的符咒,果然,那些符文虽然被画的如同疾风里的一团乱草,但是的确是有迹可循的。
而且,当我仔细研究了这几张火雷符之后我发现那律廖画在符上的每一笔都十分的刚劲,字迹虽然潦草,但是笔记的承挪辗转之间自有一股韵味和劲道在。他画的符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实则醉中有醒,令人不能小觑。
“看出来了吧,这符其实厉害的很。符咒这玩意儿,在画的时候是要一边运笔,一边将力道和灵力注入符咒之中,否则只要会写字儿的人就都会画符咒了,还要道士干什么。符咒用的时候,则是要用自身的力量去催动封印在黄符里面的灵力。
一般来说,这符和咒之中所蕴含的力量是对半儿的,但是律廖所画的这些符,符里蕴含的灵力占了九成以上,我们在运用符纸的时候几乎不需要用到多少灵力。这种火雷符,其实你也可以运用,只1;148471591054062需要学一些简单的口诀和催动符的方法就可以了。”云崖子说道这里我已经十分的惊讶,谁知他还没有说完,那个律廖令我震惊的还远不止云崖子刚刚说的那些!
“还有啊,我上一次来买符咒的时候火雷符已经没有多少了,这种符在律廖的眼中实在是太低级了,画这符好像玷污了他一身的本事一样。我求了他好久,他才勉强答应画几张。我原以为得过几天才能过来拿符咒,没想到人家撩起袖子来刷刷几笔,就画了十来张。连个大喘气儿都不带喘的。
以前我只知道律廖厉害,但没想到他有这么厉害。”云崖子说到这儿,我已经震惊的嘴都合不拢了。按我舅舅的说法,他要想画一张道教里最为入门的,镇宅的符咒,也需要废上一番功夫,更别说是火雷符这种具有攻击性的符咒了。
“我这人虽然不喜欢别人看不起我,换做是别人这个语气和我说话,我早就要和他理论甚至是打起来了。但是像律廖这种人,我却没法和人家计较,因为毕竟相差实在太多了,我明白自己这天资这悟性,就算是一辈子都达不到他十之三四的水平了。他看我,大约像是俯视蝼蚁一般,作为蝼蚁的我除了接受他的俯视,还能怎么办呢?”
云崖子这话说的我有些心塞,我本来想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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