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吃穿用具和朕一样。”
“……是。”
言蹊回到军医的帐篷中,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帝王之威她算是亲眼见着了,哪怕他似乎有所收敛,她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她本身就做贼心虚。
抹了把头上的汗,手心一片黄色的汗渍,言蹊心下一紧,低着头进了屋拿到自己的包袱后找包里的药草。
可是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药草的踪迹,看了眼她放包袱的地方,言蹊心下一紧,似乎有人动了她的包袱!
赫连昌看着暗卫从言蹊包袱里搜出草药,用力捏了捏涂在手背上,原本蜜色的肌肤似乎越发暗沉了。
原来如此!
那张奇奇怪怪的脸估计就是拜这所赐,除此之外还有些不知名的药材,想起言蹊那突变的声音,估计也是眼前这些药材所致。
虽然他不介意和她多玩一会,可这些东西也不知对身体好坏,他还是先收了为好。
另一头的言蹊看着空空如也的包袱,从未想到赫连昌的手脚会那么快,只是疑心她进来和谁结过仇,又或者是谁看穿了她的伪装,否则的话为什么包袱里的钱财不动就只拿走了那些对外人毫无用处的药草?
越想言蹊的后背越凉,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将手里的包袱系好之后放回原处,手里却捏着她的银票塞在暗兜里,低着头走出军医帐篷之后,言蹊刚想往营地外走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李大夫,皇上命我带您去您的新住处。”
言蹊一愣,“新住处?”
“是。”士兵道。
言蹊如今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却也直觉到这其中的不同寻常,只是摇头拖延道,“那你在这等下,我先去那方便方便。”
来人看了她一眼,“我陪您去吧。”
“不不。”言蹊急忙摆手,“我怕你去了我紧张便出不来了。”
那人只好作罢,看着言蹊出了营地钻进了草丛中。
言蹊仗着身形小躲进和人一样高的草丛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她早就勘测过了,这山上有条路是通往这附近的小镇。
只要她能走过这条路到了小镇上,那她的计划便就成功了一半。
可言蹊不知道的是,自从她离开了赫连昌的大帐之后,身后盯着她的暗卫绝对不少于五人。
察觉到言蹊的意图之后,暗卫相互对视一眼,紧接着便有一人离开朝着大帐方向走去。
天色正好,山里的路倒也不难走,这几个月来在军营中,她的体能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段山路她咬咬牙还是能走过。
大帐中。
赫连昌刚刚看完分布图,就看到了派出去跟着言蹊的暗卫回来了一人,出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大夫试图通过后山的小路去西镇。”
赫连昌看了眼不远处桌上摆放着的药草,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看来我还是把人逼急了。”
“前面带路。”赫连昌笑道,“小兔子逃走了只能亲手把她抓回来了。”
暗卫低头,沉默地跟在赫连昌身旁,带着他去了后山。
言蹊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一路狂奔直到日头西照,她额间早就不知道留了多少汗。
伸出手背擦去脸上的汗,手上的肌肤已经露出了原来的白皙嫩滑,她虽然看不到脸,可是想来脸上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
她必须要在人发觉追上来之前赶到西镇,这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夕阳西下,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地上斑斑点点,如火般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火红的光指引着她前进。
言蹊捂着加速跳动的胸口,嘴里喘着粗气,借着树干的力站了起来,冲着远方的夕阳方向走去。
一个愣神间,言蹊没有看到脚下布满青苔的大石块,一脚踏上去,脚底一滑整个人往一旁栽去。
好在身旁就是树,言蹊借着树干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脚踝处传来的剧痛。
雪上加霜的是,在这样危急时刻她的脚居然歪了。
眼前一黑,遮住了夕阳洒下来的光辉。
言蹊缓缓抬头,看到了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他怎么会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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