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安暖,今年二十,我是个野模。
我知道有些人听到野模这个词不免鄙夷,会不由自主的把包养、小三这些词和我们联想在一起。
没错,这个职业确实深藏着太多的肮脏和不堪,我已经在此摸爬打滚了四年。
看见过太多的不堪,也有太多的无奈,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所承受的很多东西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以前我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家庭富裕,生活美满。
后来遭遇陷害我爸带着我们一家去躲债,遇到了高利贷追债不慎摔下楼变成植物人。
整个债务都压在我和我妈的身上,我辍学当了野模。
现在债务未还清,我妈又病倒了,我不得不接更多的活。
这一日我接到了小洛的电话,让我立刻去某高级KTV陪酒。
我像往常一样没有拒绝,化了精致的妆容,立刻坐车来到KTV。
我看到小洛已经在门口等我了,见我过来连忙朝着我招招手,有些焦急的问我,“暖暖你怎才到?那些大佬们都到了。”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解的问,“怎么忽然这么急叫我过来?”
“阿芳出了点事,临时换成了你。你不是正好报名了他们公司的广告吗?你等会嘴甜点别总是板着脸,机会可是我给你争取来的。”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
她口中的阿芳我知道,上个星期爬上了一个老总的床和我们都炫耀过,可是我听说那个老总对她的表现不太满意,最近都不见她的人影。
小洛说她出事了,我估摸着八成是被报复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比那些夜总会的光彩,野模的命不值钱。
这四年里我没少看人脸色,也没少听说这种事。
曾有个姐妹混的大红大紫,我们都感觉她就快要出头了。结果第二天是被人从酒店里抬出来的,浑身都是血,身上都是勒痕。
而那个和她开房的男人只是录了个口供,什么事都没有。
这四年来我一直学的很聪明,不陪睡是底限,不是我自恃清高而是我怕,我什么时候也这样了。
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
“进去吧。”小洛忽然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记得高兴点,里面都是特别有钱的大佬别惹他们生气,能忍点就忍点。”
我微笑了一下,“那当然。”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的装修金碧辉煌,宽大的沙发周围坐了五个男人和七八个模特,她们分别坐在他们的两边。
“暖暖,来,坐这儿。”小洛笑眯眯的走到一个空位朝着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小洛给我安排的位置上。
小洛见我坐下,又对着边上的男人讨好问道,“今天来的姑娘都是最漂亮的,这是暖暖,年轻漂亮。”
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已经处变不惊。
我转过头去朝着那位顾总微微一笑,对上了他冰冷的目光,我的笑容便僵硬住了。
那一刻我只感觉那道目光如同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向我。
怎么……怎么会是顾厉琛?我惊讶的看着他,四年不见,再见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
顾厉琛便慵懒的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衬衫扣子松开了几颗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的五官冷峻,原本那熟悉的感觉却变了味道。
坐在另一边的小洛忽然问,“顾总,您看我们的暖暖怎么样?”
顾厉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注视着我,薄唇冷冷的抿着,让我心头不由的有些发慌,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
可是我却能看到他眼底快速闪过的那一抹笑意,仿佛在说“暖暖,好久不见。”
我的心头却涌起一种感觉,像是被一头饿狼给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