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陆千的裤子只有一条裤腿,我们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诊室。
诊室里面只有一个医生,是个男的大约有四十岁,面庞白净,带着金边眼睛,头顶有些微秃。
看见我们两个的样子,这个医生惊讶的张大了嘴,推了推从鼻子上面滑下来的眼睛,将陆千扶到了床上。
这个医生来回打量着我和陆千的伤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问道:“小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我支支吾吾的答道:“我们家里着火了,我们两个跑出来的时候被烧到了。”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这个一声应该不会问这么多得,就算发现了不对劲偷偷报了警,陆千和蔡冰应该也能把这件事给搞定。
这个医生疑惑的看了我两眼,没有再多问,给陆千伤口消了毒包扎之后对我说道:“你的这个朋友伤的比较重需要住院治疗,你伤的比较轻,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为了防止破伤风,我再给你开一针吧。”
说完便坐回到桌子前快速写了起来,我瞥了一眼他胸前的身份牌,李宏。
这个医生将单子交给我之后,抬起头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热情的对我说:“我给你开了破伤风的注射剂,还有一些消炎药,过会儿你拿到药之后再过来一趟我告诉你每天应该吃多少。”
我在这个医生关切的目光中走出了诊所的门,消毒水的味道总算将我身上鸡屎的臭味冲淡了不少,我现在还不到十八岁,虽然身高已经和成年人差不多了,但是身躯还是有些单薄,光着膀子搂着一身排骨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让我有些难为情。
因为是急诊室,所以即使已经快十一点了,整层楼还是灯火通明,我去了药,消炎药很常见,但是另一种药的包装上是一串串英文,我的英文水平还停留在小学,上面的东西根本看不懂。我不放心的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上面的单词,又查了一下药的作用,发现这种药确实是预防破伤风感染的药物,我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声,一路走来,我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疯掉。
我拿着药往医生的诊室走去,一路上我的心里有些烦躁,总感觉将还在昏迷中的陆千留在那里不太安全。
我甩甩头,将心中的不安驱除,既然已经到医院了,应该就没有问题了,那个巫族人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敢在这种公共场所搞什么幺蛾子。
我走到诊室,推开们,看见医生仍然坐在椅子上,陆千还躺在那里,我的心安了许多,我问医生道:“我朋友怎么样了?不是说情况很危险吗?怎么还不安排治疗?”
医生答道:“你的朋友现在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有些感染,我们正在准备给他输血,只是我们这个乡镇小医院没有适配的血型,所以要等上一会儿,不会有问题的。药拿到了吗?给我看一下。”